第一章

顶撞奶奶，直接黑脸：“你个女娃读什么书？
在家帮你奶干农活，过两年就嫁人！”
我死死盯着他，眼角发红。
凭什么？
就因为我是女孩，就没有资格读书？
我跑回房间关上门，蜷缩在被子里。
算一下日子，还有二十天开学。
重点高中的学费和住宿费加一起，需要五千多元。
即使进厂二十天也只能赚个两千元，上哪儿去找那么多钱来交呢？
我的脸瞬间垮下来，心情也很低落。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抚平我心中的愁绪，我暗暗在被子里许愿，希望醒来后会有好消息。
7好消息没来，训斥声先在门外响起。
接着，便是妈妈的哭泣声。
我推门出去，妈妈捂脸哭着跑过来，紧紧抱了我一下：“对不起。”
怀里突然空了。
接着奶奶追出去骂：“走了就别回来了！
没用的东西，不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干活也不中用。”
奶奶总是这样。
妈妈产后不到三天就下地干活，干完活还得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每次妈妈洗完衣服，奶奶会一件件检查上面的污渍，再挑起来嗅。
大热天本就容易出汗，干农活更是汗流浃背。
家里舍不得买肥皂，只用从皂角树上摘果实晒干来用。
衣服上的汗渍皂角很难洗掉，奶奶便借此发挥说妈妈偷懒。
她怨妈妈没能生下男孩，便处处挑错。
当时爸爸在外赌博，等妈妈再回来时，连离婚证都办好了。
妈妈收拾了所有东西，却唯独丢了我。
8我不想故事再一次重演，追着我妈的方向跑出去，直到黑色笼罩天空，才在小路旁发现一个蜷缩的身影。
我跑过去抱住她，拍她的肩膀：“妈，这次，别丢下我了。
我带你离开这个家。”
月光下两个影子紧紧靠在一起。
离婚手续是回家后第二天办的。
奶奶在旁边撺掇爸爸：“离了也好，咱老关家可不要不下蛋的鸡！
回头妈再给你找一个……”爸爸张张唇想说些什么，被奶奶一记白眼憋回去了。
本来抚养权是要判给爸爸的，但爸爸和奶奶都觉得我是累赘，不愿接受。
奶奶更是直接把我和妈妈的东西扔在门口，恨不得我们立刻消失。
我也乐见其成，拿着东西带妈妈潇洒走人。
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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