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假期刚放假几天，周林和沈怡又要出差，周文曦把一条浅黄色吊带短裙丢到周小栀的床上，走到周小栀的身边：“换上，等下我们一起出去，要不然你知道的”

周小栀知道她说的是裸照，周文曦换了红色亮片的名牌吊带连衣裙下楼，黑色名牌高跟鞋“踏踏”做响，周小栀穿着裙子别扭的站在楼梯口。周文曦看着她背着一个小帆布包，扎着马尾，穿着运动鞋配高跟鞋的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嘲笑。

周小栀走在周文曦后面，隔着很远，周小栀就看到许易轩在周家门口等周文曦，许易轩轻靠在他的豪车上。白色的衬衫，风吹扬他黑色的头发。

周小栀和周文曦上了车，许易轩就开车走了，一路来到市里最大的商场附近。

周文曦拉着许易轩的手臂，周文曦一米六七穿着10cm的高跟鞋头才到许易轩的鼻子。周小栀发育不好才有一米六，没有穿高跟鞋，这样显得她更矮了，因为沈怡在家她不敢吃太多，害的每次半夜的时候老饿，后来就慢慢习惯了。

出了电梯，到了KTV，许易轩推开一间大包间，里面很多人。周小栀不想进去，周文曦就拽住她手臂怒吼：“走啊”。

周小栀被推了进去，颜夏也在里面，周小栀被周文曦推倒在几个男人怀里，周小栀挣扎起来坐到一旁。

包间的门被关着，周小栀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坐在角落里，包厢里面非常吵，周文曦和许易轩去K歌了。

周小栀扎着马尾坐在一边，一个男人过来坐在她身边，男人摸着她的秀发嗅道：“小妹妹，来喝一杯”

男人把酒放在周小栀面前，周小栀摇头拒绝。颜夏过去抱住周小栀的头，男人把酒给周小栀灌下。周小栀从来没有喝过酒，她觉得喉咙发烫，特别苦，难喝。想吐又吐不出来。众人看到周小栀的模样哈哈大笑。

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在周小栀的脸上，周小栀双颊发烫。周小栀已记不清喝了多少杯酒。忍不住要吐了，周小栀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卫生间吐了起来。吐干净了，周小栀才觉得胃里舒适些。

周小栀在卫生间里待了很久，走到卫生间门口，周小栀打开水龙头，洗了一个脸，抬头看到过道的小窗子，走了过去。

看着窗外明亮的路灯照亮不到的黑暗，她的眼里缓缓掉下一滴泪来。那一刻，她想回平阳，想见外公和外婆。

“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呢？原来你一个人是在这儿难过呢”许易轩抽着烟走了过来。许易轩递了一根烟给周小栀，周小栀莫名其妙的接了过来，周小栀抽的第一口被呛得一直咳，许易轩在一旁嘲笑。周小栀忍着咳意抽完了一根。

周小栀回到包间。包间里剩下只有不到七个人，好几个人几乎都躺在沙发上。

现在已经半夜快两点钟了，许易轩进门，周文曦过去拉住他的手臂出去了，

周小栀看到。急忙从沙发上拿着包跟在后面，许易轩把车开了过来，周文曦上车，周小栀刚想上去，周文曦就把车门关上，打开车窗：“滚”

车子开的很快，看到车子消失不见，她打了个的士到飞机场。

迅速下车，买了去最近的平阳的飞机票。最近的也要等到五点半飞机才起飞。

周小栀焦急的坐在飞机场等着。周小栀去了个厕所，周小栀看了眼厕所镜子，浅黄色的吊带裙把她身上的伤疤暴露出来，显得她那么丑陋不堪。

到了平阳，周小栀又换了去县里的火车，坐了三个小时。下了火车，又坐了回小镇里的中长途小巴车。

到了棠梨村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周小栀沿着记忆中的路走着，这一路上她的嘴角都是微微上扬的，经过小学学校门口，看着那破旧还巍峨挺立的教学楼，她没有走进去，她只是跟着那新打好的水泥路上走着。

她走的飞快，贴切的来说她就是用跑的。一辆三轮车在她面前停下，她看到以前住在隔壁的邻居叔叔。

“这不是小栀吗？是要回家吗？”

周小栀点头，“上车我带你”邻居叔叔说。

周小栀爬上三轮车后面，进了小村里，看到的人都投过目光看向周小栀，周小栀看到他们，觉得熟悉又陌生。

车子停在了外公外婆家门口，周小栀走了下去：“谢谢叔叔”。

隔壁邻居叔叔：“有时间过来我家玩，”

“嗯，谢谢叔叔”周小栀又再一次道谢。

周小栀走到小院门口，房间的门紧闭着，周小栀推了几次，没有被推开，没有人在家里面，周小栀就一直坐在小院子旁的阶梯上。

天慢慢黑下来，一个老人慢慢的走了回来。

老人看到坐在门口的少女不确定的喊：“小栀……”

周小栀抬眼看到满头白发，干枯瘦小，泪眼婆娑的外公，周小栀一把过去抱住外公：“外公”，周小栀眼泪滴落。

两个人抱着哭了很久，外公轻拍周小栀的后背：“看了，小栀还没有吃饭吧？我们先回家，外公给你煮面条吃”。

周小栀用力点了点头。

矮小的屋门被老人推开，周小栀找了个凳子坐，老人已经去了厨房，周小栀眼神到处寻找外婆。

周小栀把帆布包丢到床上，周小栀起身去帮外公，走到堂屋的时候，看到堂屋前挂着外婆的遗像，遗像里，外婆慈祥地笑着，头发花白，衣服是格子毛呢外套，身后是粉色花串和小院。

这张像周小栀还记得是宣传拍照的车子到村里面照的，那时候是几十块一张，村里面老人，小孩都去照了。

周小栀记得自己和外婆，外公都单独各照了一张。照相的时候，外婆去老柜子里面翻出这件衣服特意穿上，外公和村里老人都靠当时还不成熟的P图技术都统一的“穿上了西装”。所有的背景图也都是抠图的。

周小栀看着遗像上的外婆，眼泪又从双眼里涌了出来，哭了许久，眼睛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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