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它回复，我又听见秦王笑了。
他的笑声在宫殿中回荡加重，不是释怀的笑，要是真说起来，倒像是使坏的笑。
“好了，寡人不和你说笑了。”
他这算是撤去了我脖子上的刀，“王妃前日和我说了，有你这么一号人。”
“芈王妃？”
我想起之前看过的电视剧，下意识说出口。
“嗯，不然还能有谁？”
他说着，又坐回了高台，靠在桌案上，斜睨着我，“过来。”
我的腿发麻，险些没站稳，好歹稳住了身形，走到了他身边跪坐下，按照系统的提示去按他的太阳穴。
我的指尖还没碰到他的，却被他突然拉住了手腕，扯到他眼下，我没敢吭声，由于这位在野史正史中那方面的记录都不太正面，于是我决定暂且静观其变，有系统兜底，这让我有了些底气。
“楚女......腰细。”
他说着却抚上了我的手臂，在烛火下细细打量，“寡人看来，腕子也白嘛。”
说罢，他见我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估计觉得没意思，便正色起来。
“王妃说楚国的巫女，哦，医女，最能抚人心魄，近月以来，夜不能寐，便是睡下也噩梦连连，梦见我秦军......也罢，所以王妃向本王推荐了你，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吧。
做好了，重重有赏。”
他又看了我一眼，并不轻浮，也没有刻意以他王的威严来恫吓我，只是双臂打开向后靠着，意思是：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向秦王的太阳穴伸出手，发现秦王的窗台是开着的，正好能看见月亮。
系统平衡了我的情绪，我现在勉强能把自己代入到助眠师的状态。
秦王是往后靠着的姿势，看起来是很放松，但我发现他后颈、手臂、甚至下颌的线条都是紧绷的，像是一张一直拉紧的弓，这样的弓，弦老化的速度会很快。
我于是尝试用言语帮助他放松，开口道：“王上喜爱月色？”
他闭着眼，摇摇头，说的却是：“也许算吧。”
“王上爱的是秦月。”
他转头向我看了一眼，这一眼似乎比刚刚要深不少。
他玩笑到：“楚地之月如何？”
“秦月亦是楚月，楚月也是秦月，无甚差别。”
我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一些，他畅快地呼出一口气，“嗯”了一声。
“呵呵，无甚差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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