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虚，“你们别这么说，我的对手从来都只是自己。”
“程芝，你太善良了，王招娣那么贱去勾引你哥，你竟然也不生气。”
程芝脸色微变，“喜欢一个人和身份没关系的，如果我哥真的接受她，我祝福他们。”
“整个学校都知道你哥最在乎的是你，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个贱人。”
他们张口闭口的那个贱人，就是我那被他们逼的跳楼，至今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可怜妹妹。
只是，大家似乎都忘了这回事，又或者这件事对他们而言不值一提。
但是，不提不代表没发生，总有人会记得的。
“对啊，你和你哥又没有血缘关系，将来说不定就是一家人啦。”
程芝娇嗔责怪道：“别胡说，我哥听到该生气了。”
看着几人有说有笑离开的背影，我不禁有些期待，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好真如眼前这么和谐真诚又坚不可摧，否则玩起来一击就碎，那太没意思了。
进了教室，课间气氛很好，丝毫不像身边刚发生过跳楼事件的状态。
讲台上自我介绍时，众人好奇的目光向我投来。
有事不关己的局外人，有面带戏谑的旁观者，更有主观或间接纵容霸凌者的帮凶，以及主导这场霸凌的幕后真凶。
一场霸凌行为的产生，这几个角色缺一不可。
我模样乖巧地指向教室最后面角落的空位，“老师，我就坐那个空位吧？”
待我话落，教室里瞬间躁乱成一团。
我自然知道他们激动什么，而班主任甩掉烫手山芋似的，让我赶紧入座准备上课。
下了讲台，路过程芝面前，我不禁多看了两眼。
她安静坐着，日光倾泻勾勒出一张温婉的脸，四目对视时温和朝我一笑，这让我想起视频里错乱的人影中，那个面带讥笑，一闪而过的侧脸。
那场霸凌所有人都陷入混乱中，只有她像一个完美的观赏者，内里泥泞不堪，外在却不沾染半点污秽，作为施暴者，她堪称完美。
我内心颇为激动，她一定要坚持住现在优雅自若的姿态，端的越高，摔落进泥潭时才会越狼狈。
到那时，一定很好看。
当然，这次我一定好好发挥。
落座后，同桌一直留给我一个后脑勺。
直到下课，那个漆黑的脑袋才动了下，长腿微微屈膝，桌椅发出声响，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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