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暗中
人所做出一切选择都是冥冥中早以注定的，何曾跳出过命运为你编织的巨网？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警世恒言》
…………
千里之外的某城市，内陆交通不便，周围也没有矿产资源，经济发展就跟不上。到处都是上个世纪留下的青砖黄土砌成的小平房。
夏卫东是镇上颇有名的恶霸流氓，初中辍学就跟着东山村的强哥混道儿了。
别说，强哥虽然是个地痞流氓，不入流的街头混混。却不像其他古惑仔那样只知道打架吹牛，他懂得动脑筋，那光秃秃还有一条狰狞疤痕的癞脑袋还有几分机灵。
先是拜了干爹，得了管鱼摊的生意。后来干爹倒了，他迅速继承干爹的势力和年轻漂亮的干妈，随后几年东征西讨下来，竟搏下了不小的势力。在整个省城地下势力中都是有名的大哥，他的起家充满了传奇。
夏卫东是跟强哥的老人了，强哥是个仗义的人，自己出息了也没忘了身后的小弟。夏卫东虽然没什么本事，却也混成了掌管县城的黑老大。
不过夏卫东这个人，别人知道他没本事，但是他自己不知道，他还想继续进步呢。但是该怎么进步呢？这几天，他逐渐发现自己女儿夏禾开始变得充满女性的诱惑力。这小妮子从生下来就是个怪胎，天生带有一股异香，头发还是粉色的。
小小年纪就让人有种想犯罪的冲动，但是碍于天罡伦理，夏卫东还能克制，不过随着女儿长大，那种上头的冲动越发难以遏制了。
不如将她送给强哥，换自己的前程。
......
蜀中凉山，一个白发青年在工商局申请了一块营业执照，他给自己的小商铺取名天下会，要像风云里那个天下会看齐，雄霸天下。青年意气风发，满腔豪气。向着自己心中的目标去奋斗。
外面一个明媚的女子，留着齐耳短发，怀抱一个与青年一般发色的小女孩，眼中有光，那是对未来的期待。
.......
“阿梅，我表姐说了，她在广东那儿缺人手，咱们去的话一个月能拿一千呢”偏僻的乡下农村，穿着大红花袄的圆脸少女兴冲冲的找自己分享好消息。
“你表姐？”圆脸少女的好友扎着两个大麻花辫，看上去有些土气，却难掩清丽的面容。闻言好奇的反问一句。
“你忘了，去年我表姐来过我们家，开着小汽车的那个”圆脸少女提醒道。
“呀，我想起来了”随即阿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向往，大城市啊，那里的人都是什么样子的呢？肯定像活在天堂一样幸福吧。
不过想起婆婆，便有些犹豫道：“可是我要是走了，婆婆就没人帮忙了”
“哎呀，酿酒能有什么出息，等我们在大城市里赚了钱，再把窦婆婆接过去享福不更好吗，窦婆婆一辈子都窝在这小破地方，难道你也想跟婆婆那样活着啊”见好友犹豫，圆脸少女有些急了，恨铁不成钢的劝道。
“嗯~好吧”窦梅还是没忍住对外面花花世界的向往，将婆婆的告诫丢到一旁去了。
......
“仙洪，对这个感兴趣？”穿着中山装的老人笑眯眯的看着孙子。
“嗯”名叫马仙洪的小孩举着从爷爷房里找到的噬馕，大眼睛里充斥着旺盛的求知欲，十分好奇这种神奇的小东西爷爷是怎么做出来的。
老人笑着把孙子抱起来，乐呵呵的诱惑到：“想学吗？爷爷教你”
“想~”小仙洪迅速答应着，生怕晚了就没有了。
......
“阿弥陀佛，师傅，慧通师兄下山带回来一个孩子”素色僧袍的小沙弥双手合十，恭敬的对蒲团上披着袈裟的老僧汇报。
“嗯，你去叫慧通领着那孩子过来”老僧捏着手印，也不睁眼。不见他嘴开合，便有声音发出。
“是”
小沙弥下去后，不久一个中年僧人牵着一个瘦小的孩童过来。僧人一进房门便跪倒在地，行佛礼道：“师傅，弟子有罪”一旁孩童有些无措，跟着跪倒，面容看上去有些害怕。
“唉，一切皆是因果，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这个孩子看着讨喜，也与我佛有缘，以后就留在寺中吧。”
“谢师傅”
“我门中第四代为永字，取个法号便叫做永绝，以后拜在你座下，好好教导”老僧看了眼耳垂长长的孩子，对弟子道。
待两人出去后，禅房重新回归宁静，只听老僧一声轻叹：“又是一场轮回...”
......
“道主想让你进公司，你怎么想的？”
昏黄的灯光下，两道人影相对而立。磁性沙哑的声音率先响起，沙沙地不带丝毫情感，如同一尊没有人性的傀儡。
沉吟片刻，低沉的男声讲道：“我愿意，需要我怎么做？”
“不需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我们不是全性那种邪门外道，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和他们是有共同之处的。我道遁世千年，不参合江湖风雨，公司不会对你抱有戒心”
其中一个高大魁梧的人伸出手，于灯光下摊开光滑的手心，没有丝毫纹理的掌心上捧着一粒圆润晶莹的白玉豆子。
“这是道主给你的，关于我们将来要做的事，可以封印在里面，在关键时候取出记忆”
另一人接下豆子，转身走向黑暗的巷子里。
“不用有任何负担，道主所要做的一直不曾背离我们的教义，群星会为我们闪耀。千百年后，后世人都会感念我们为他们所做的一切”
沙哑的声音轻吟，话语清晰的传入另一人的耳中。他回首一望，路灯下已经空无一人，只有蚊虫飞舞的斑点。
他转身离开，口中轻声念道：“弊在当代，功盖千秋。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更加美好的将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