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重视农时

孔子曾经强调，各国应该不违背农时。
农业关系着人民的口粮，是与每个人性命攸关的大事。
春秋之时，是重农轻商的，到秦朝商鞅变法之时，要是弃农经商，连家属罚作奴婢。
曾家跟颜家虽然从商，但是都没有放弃农田，种地是家族的一项生计。
因为颜曾两家手里赚了银两，开荒也算积极。
族人众多，大家除了赋税徭役，根本没有多余的口粮，想要吃饭，就得自己动手。
颜家与曾家，都不是纯粹的商者，而曾家更是族中多人才，比颜家的势力雄厚。
颜欢吃饭的时候，曾毅先让她在干净的盆里洗手，她又弄了一手墨！
曾毅顾不得吃饭，就去更衣洗漱。
颜繁负责给颜欢喂饭。
小家伙的手因为中午的练字，已经彻底肿了。
喂完颜欢的饭，颜繁把颜欢抱了起来。
“让丫鬟给你泡泡药水，下午还要上学。”
多亏了曾毅的思虑周全。
颜家老大老小都没有挨饿。
曾毅听说颜氏兄妹吃完饭离开的时候，自己在进餐，放下心来。
曾毅是被饿着了，折腾了半天，他的身体也受不了。
跟丫鬟交代好时辰，都没有精力跟母亲午间问安，倒头就睡。
颜欢也差不多睡着了，是被丫鬟们伺候着接着昨天那些药方，继续药浴，睡觉都是丫鬟在一旁扶着。颜欢已经彻底练就了坐着睡觉，泡着也可睡觉的功夫。
她知道求学之艰难，任凭自己的身体吃不消，有了更合适的方法，她不想放弃。
在上课之前，颜欢还是闭着眼，丫鬟准备妥帖，把人交给了颜繁。
颜繁对于丫鬟最近的表现很满意，那一夜她的忏悔虽然不知是否真心，但若她再敢为恶，颜家不容她。
如今颜家已经效力于官府的铁器铸造。
颜家原来就有青铜冶炼的手艺，所以原来的手艺到了颜苍手里，更加精进了。
下午的课时，先生讲的是不违农时的理论，颜欢这才轻松多了。
以她工科思维，这事情理解起来，更容易。
粮食作物生根发芽都需要合适的条件，光有水源营养还不够，还要有合适的温度，比如小麦不受冻反而长不好。
各作物都有自己的生物习性，这是它们和环境还有人类互相适应进化的结果。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这是北半球明显的气候与作物习性见证。
在农时的时候，大量征用农业人口，耽误了粮食种植，恶性循环便一发不可收。
无论是春秋，还是何时，农时就是大自然赋予给人类的财富，要加以利用，才是最佳方案。
你可以无土栽培，温室大棚，可是面对浩瀚的农田，大量的人口，这些远远不够解决基本的温饱。
先生下午的课特别轻松，只是布置了学生们了解自己家农田耕作情况。
颜欢昨夜就跟父兄提到牛耕问题。显然颜家没有启用牛耕。
他们颜家确实没有找到牛的任何踪迹。
颜欢跟颜繁准备讨论的时候，曾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过来，最后课堂里面，就剩下颜繁，曾毅，颜欢。
对了夫子在晒太阳打盹，一副不问世间事的逍遥模样。
“大哥，颜家的田地没有牛耕吗？”
“牛耕？”曾毅也感到疑惑。
“对啊，就是以前不都是人力耕田，人力推动啊！如果有牛仔前面施力，人在后面控制犁地的方向，或者作物落下的规律，这样耕与栽种都方便省力啊！”
颜欢的坦然，让颜繁和曾毅陷入了思考。
“这牛耕，可是现在多国发现的那种用作牺牲的牛？”
什么时候，晒太阳的先生就来到了三个人的身后，把颜欢吓了一跳。
夫子明达嘴角的胡子一翘一翘，“丫头，你那是什么样子！我忍你一上午写的字，都没有跟你计较！”
所以夫子您这是打算秋后算账，然后转移我们发现您听墙角的注意力？
您是夫子，您说的算！
“夫子，您走路没有声音吗？怎么身体那么健硕，颜欢自愧不如！先生知道牛耕？”
颜欢听夫子问的话，知道牛，出现得很早，只是没有很好地被农时利用。
“现在一些诸侯国确实出现了牛耕，不过还是你们颜家努力些，没有那些铁器，恐怕牛耕都只是空想。”
原来如此，他们颜家怎么忽然就被官府中用了，原来是这样。
她倒是多虑了。
春秋之时，有了铁器做的农具，怎么少的撩牛耕所用的器具？
牛耕也不是问题。
好吧，问题还是她父亲要给力，加紧铁器的冶炼锻造，怪不父亲早上就急忙离去。
若功夫在，制一批农具，正当时！
“对了，你的字练的怎么样了？”
颜欢的眉头皱在一起，小脸跟包子一样，团在一起。
夫子哼了一声，没有理三个人。
在快离开教室之前转身，“这需要勤学苦练，不要想着什么投机取巧。学无捷径，你们啊都用心。”
夫子忽然小孩子气，现在才算恢复正常。
颜欢被颜繁盯着，曾毅顺手拿出来自己的墨盒与竹简。
“来，欢欢妹妹，我们继续练字。”
颜繁在一旁督促。
颜欢想偷懒也不行。
“欢欢，你要努力，那些东西，哥哥们学不来，如果你都没有办法，那些就都是废品。亏了祖父当年呕心沥血，我们也辱没了先人们的血汗智慧。”
哥哥的话，让颜欢心里一惊，怪不得曾叔叔那次提过之后，父亲对于她的学习格外重视，如果还有其他办法，父亲和别为难一个稚女，如今可是女子午才边便是德的时代。
看来这事，不仅仅曾叔叔知道，连夫子大概都心里有数。
自己的肩膀忽然就多了胆担子。
颜欢感觉自己跟颜家算是彻底融入在一起。
她跟颜家同呼吸，共命运。
这样的归宿感，还不赖。
“好的，看我如何带颜家走向繁荣！”
颜欢的斗志被彻底点燃，她也明确了自己未来的饭芳方向。
曾毅和颜繁轮换教习颜欢。
最后颜氏兄妹是跟曾毅一起用餐的。
蹭饭这件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不蹭不舒服。
颜欢香想起中午对于曾毅干的事情还是有点小愧疚。
“曾毅，你家里还有没有闲玉，让我先练练手，等我功成，第一个做给你，好不好！”
仔细想了想，颜欢只找到这个法子。
“那还不简单，一会颜兄带你来库房一趟，你也该为颜家的技艺添砖加瓦了。其实你若能解决玉的问题，这玉矿当做你的嫁妆又何尝不可！”
曾毅这家伙，动不动就撩了她。
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