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wink。
我客气地说：“不好意思麻烦季队。”
季南则向后靠进椅背，几秒后才出声：“不好意思麻烦我你上我车？”
我：“……”4代驾到得很快，车子平稳驶上高速，车载流出舒缓的钢琴曲。
莹莹不停发消息：“卧槽我怎么不知道钟扬同事里有这种等级的帅哥！”
我回，“感兴趣？
推给你。”
她说：“你俩那个暗潮汹涌，当我瞎？”
恨铁不成钢，“极品帅哥！
在旁边坐着！
你还有空回我微信？”
我笑了笑，心里发苦。
季南则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眼下有淡淡乌青。
抓到我的目光，他眼睑微动，睫毛像蝴蝶的尾羽颤了颤：“有话就说。”
“那个杀人犯抓到了吗？”
“抓到了。”
他睁开眼，皱着眉看了我少时，明明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却什么也没说。
我说：“辛苦了。”
我很少有这种情绪，怪自己不会说话，手扣着膝盖，两条腿僵硬地靠在一起。
他烦躁地说：“你非要—”手机铃响了。
我的手机。
“江先生送您的花到了，给您放门卫了。”
我还没来得及错愕，鼻尖先触到很淡的松木香味。
像是alpha非常私人的，信息素的味道。
季南则降下了车窗。
那一瞬间的松木气息便像随风溜进来的海滨夜曲一般，倏忽消失不见。
再无话。
进小区，门卫送来了花，红玫瑰，热烈地开了满满一捧。
季南则说，“不让我上去坐坐？”
太晚了，不方便。
如果我说出这句，他一定扭头就走。
季南则从来骄傲。
我胸腔里像有一只蜗牛，缓缓地，在心室壁上留下潮湿的痕迹。
我点了点头。
5掏钥匙开门时，因为紧张，两次都没有对准。
门里传来狗叫，动静像是扒在门口，急切地跳上跳下。
季南则默了默：“小八？”
门开了，小八一下跳进我怀里。
小八是条边牧，亲人但是又有些笨拙，当年季南则还说过“狗是狗，边牧是边牧，小八是小八”。
小八舔舔我的手心，又去闻季南则的裤脚，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狗比人诚实多了。
想念一个人，就知道索要拥抱。
季南则把它抱起来，语气带着几分亲昵：“长这么大了，小傻狗。”
暖灯照着他微弓的背，毛衣勾勒出脊骨的形状，像山岩，可攀登。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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