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假装害羞地摸摸脸。
“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
那她……”“她死了。”
程煜打断了我的话，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陪着他喝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我已经记不清我们那天聊的什么，聊了多少。
我们喝了很多酒，第二天醒来他躺在我的身侧。
3自那之后程煜每天都回来找我喝酒，他也从来不会做一些逾越的事，我们就像两个普通的挚友。
我们相谈甚欢，他所叙述的一切都是我所不知晓的，他也很尊重我。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有余，潜移默化间心里有了一丝我未察觉的情感。
那天他还是像往常一样与我把酒言欢，后来他醉倒，我把他拖到了床榻上。
月亮很亮，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今日已经是十五了。
一道黑影从窗外闪过。
我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人，深呼一口气，静悄悄地走出了房间。
我来到院内的竹亭里，那个人在哪里等着我。
“明日我会离开，我不在时自有人会来给你送药。”
“你去哪？”
他冷冷地撇了我一眼，“北方，平叛。”
北方有一支壮大的农民起义军队。
我终于知晓了他的身份。
他是大都国的将军杨潇，果然如传闻中说的一样心狠手辣手段歹毒。
“记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撂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周遭安静了，只剩下风声和蟋蟀的声音。
我回到房间，程煜在床榻上平稳地睡着。
他双目紧闭着，我伸出手想为他抚平微微皱着的眉，在快要碰到他的那一刻动作止住了。
我将鞋子和外衣褪下，躺在了他的身侧。
4除夕将至，萧条的街上终于有了些烟火气，一些小商贩在街上叫卖，大户人家门前也挂起了红灯笼。
青楼里也一往无前的热闹，楼里的姑娘也都有了新的冬衣，个顶个的欢喜。
程煜还是如往常一样不间断的来找我。
他今晚约我去河边。
夜幕已至，我拾掇好一切去河边找他。
云层很厚，遮住了今晚的月亮，我忘却了今日已经是十五了。
我压下心中的欢喜匆匆赶往河边。
天上忽然飘起了雪，我加快了脚步。
程煜撑着一把油纸伞在河边等我，他另外一只手上拿着一件雪白的披肩。
他朝我走来，把伞递给我，把披肩披在了我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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