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阴暗爬行三年，我终于成了公主的入幕之宾。
她娇嫩的手指抚上我的脸：“听说，就是你打败了可汗？”
我兴奋地点点头。
她笑了：“那好，驸马之位就归你。”
我愣住，看了看胸口。
要不要告诉公主，我是女的？
草原雌鹰X汉人公主1草原上的孩子，都听过汉人公主的故事。
她不像我们，喝羊奶，骑小马。
她擅长读书写字，喝的是朝露煮成的茶水，皮肤像玉石一样光滑细腻。
我们都期待着草原上能再来一位公主。
因为阿娜说，公主来了，意味着和平也来了。
我们都不想打仗。
我最好的朋友穆木儿，他的阿耶就是被汉人的士兵砍了头。
所以他很讨厌公主，他说汉人都该死。
每次他这样说，我们都会打他。
可没想到，有一天，公主真的来了。
2我第一次见公主，是在阿耶举办的篝火宴会结束后。
我要去牵马儿，回自己的帐子。
当我走近，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在火光中逐渐清晰。
她背对着我，轻轻抚摸着我的马儿，口中念诵着什么，柔软而静谧。
“哈风。”
马儿听见呼唤，从她手中挣脱，冲我打了个响鼻。
她讶异地转身，有些慌乱地站起来，头撇向一边。
“公主。”
我单手握拳置于胸前，有些紧张地行了个礼。
她是阿耶的女人，可我没料到，她看起来比我还要年轻。
“三王子。”
她竟然知道我。
沉默，我暗恼自己不会说话。
还是公主打破了僵局：“它叫什么，你能再讲一遍吗？”
我说出“哈风”两个字后，公主沉静的眼终于亮了起来。
她喜欢这个名字。
我不由自主地解释更多。
我说，这是风神的名字。
“风神？”
公主笑了，“很适合。”
公主笑起来很美。
她并没有故事中无暇的肌肤，或许曾经有，但草原的风和干旱掩盖了它。
但那一抹笑，在我的梦中停留了好多天。
3公主最近有些闹肚子。
阿娜说，是因为喝不惯羊奶。
她很喜欢公主，不是把她当成阿耶的女人，而是当作自己的女儿。
她吩咐道：“忽图伦，让人去西边，和拔延部换几头牛。”
我选择自己去。
我带着金子，只用了三天，就牵着健壮的小母牛回来了。
我亲自挤了牛奶，给公主送去。
这是我为数不多能见到公主的机会。
她躺在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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