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去安慰这个刚刚认识的女孩，他正试图说几句安慰的话时，面试官的声音响了起来。
“莉莉！
重阳！
你们俩都进来吧。”
他们走进了面试官的办公室，一位中年男子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手中握着他们的简历。
“你们好，我是固特公司的人事主管，姓李。”
他冷冰冰地打量着他们，然后将目光转向重阳的简历，“先从你开始吧。
重阳先生，你的学历和工作经历都很不错，甚至可以说是优秀。
为什么你想要和这位女士一起竞争应聘这个初级的客服岗位呢？”
“竞争？”
重阳皱起眉头，“你们的招聘书不是说要招十个人吗？”
“在你们之前，有一百个人来过了，我们定下了其中的九个。”
李主管并没有抬头看他，“如果你不能很好回答我的问题，我怀疑你是否能胜任这个需要天天回答问题的工作。”
重阳扭头看了一眼莉莉的表情，她低着头一言不发，脸色潮红。
这让重阳打定了主意。
“是，我的确做过几年技术开发的高管。
但是李主管，看看你周围的世界吧。
您应该明白，在现在这个出生率低，失业率高的社会里，工作并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
重阳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我们这个年纪的人，面临的压力比任何人都大。
我们没有工作，没有稳定的收入，我们怎么能够生活？
我们怎么能够有孩子？
这就是我们这个社会的现实。”
“你这么容易被激怒，不太符合我们对客服人员的要求啊。”
李主管推了推眼镜，镜片闪出寒光，他敏感地把眼神在重阳和莉莉之间扫了两下，“还是说……”重阳脸有点发热：“告辞。”
然后走出了面试房间。
重阳在大厦外面站了一会儿，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过了约半小时，一双纤细的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他转过头，面前是莉莉，眼睛红红的，却在微笑。
“谢谢你。”
莉莉微微鞠了个躬。
“拿到工作了吧？”
重阳装出漫不经心的语气。
“嗯。”
莉莉抚着心口，“李主管觉得我还可以。”
“那就好，咱们后会有期吧。”
重阳摆了摆手，准备转身离开。
“你等等！”
重阳走了还没几步，莉莉就突然叫住了他。
莉莉跑了过来，蓝色的连衣裙在枯燥的风声中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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