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常。
六月的天，已经相当热了，我感觉自己像抱了个空调。
还有这福利，是今天的安慰奖吗？
迷迷糊糊的。
我感觉脚上有个长长的、滑腻冰凉的东西在爬。
顺着我的小腿慢慢一直往上爬。
我忽然发现全身都失去了力气，连一个小手指头都动不了。
窒息的恐惧中，这个冰凉的东西慢慢爬过我僵直的大腿、肚子、胸、然后一直爬到脖子。
在我脖子上缓缓绕了两圈，突然一下勒紧。
在我爆凸出的眼球中，一个蛇头出现，蛇嘴张大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啊！”
我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一身的冷汗。
摸摸脖子和身上，又开灯把毯子撩起来，什么也没有。
原来是一场梦。
扭头一看，肖强睡得鼾是鼾屁是屁。
这头猪的心也太大了，我恨恨地踹了他一脚。
肖强吧唧了一下嘴，翻过身继续打鼾。
我彻底无语，只好爬起床。
感觉嗓子在冒烟，我倒了杯水，踱到阳台上透气。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照得阳台上清幽幽地，视线很好。
我望着月亮出了一会神，一低头，然后就呆在那里石化了。
阳台的栏杆上盘着一条大蛇，蛇头高高地昂起来，对着天上的月亮，吞吐着蛇信。
这条蛇简直和我手腕差不多粗细了。
然后我的尖叫声就划破了小区夜晚的长空。
远处好像还有几条狗跟我一起汪汪叫了起来。
那条蛇的头猛地转过来，诡秘的蛇眼绿幽幽地对住了我。
我大脑当机，呆呆地和蛇眼对视了几秒钟。
然后疯了一样转头就跑，冲到床上拼命摇醒肖强。
“有蛇！
阳台上有蛇！”
肖强不知道在做什么春梦，被我摇醒了很不耐烦，听明白后又吓了一跳。
他一骨碌爬起来：“蛇在哪？
哪有蛇？”
我早就跳到床上全身钻进毯子里，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指了指阳台。
肖强找了一根木棍，我听到他粗重的喘息了半天，终于向阳台走去。
过了半天，听到肖强又走回来。
“半夜三更瞎胡闹，你在做梦吧？”
我屁股上挨了一下。
“你自己去看看，哪儿有什么蛇？”
我战战兢兢地被肖强拖到了阳台，家里灯全打开了，我在他怀里四下瞄了瞄，果然那条大蛇不见了。
“会不会是躲到哪个死角了？”
家里所有的柜子都被我们打开了，翻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