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的书桌上放着一张画像。
墨早已干透，宣纸边缘被镇尺压出褶皱，这幅画应该在桌子上放了有些时日。
萧崇之每日便是对着这幅画处理国政的吗？
可那画中之人，分明是我。
4我循着受害女子的踪迹一路寻找，共找到六颗头。
虽然有几颗已经有些肿胀腐烂，但我还是发现这些脑袋有个共同点。
她们的容貌，都不同程度的与我相似。
最初烂的那三颗只是眉眼与我略同，新鲜的这几个则是与我越来越像。
这个妖怪，大概是看到与我更像的，便把旧脑袋丢掉，换上新的。
......找到落头女时，她刚换完新的脑袋，旧头轱辘到我脚边，死不瞑目地盯着我。
“太像了！
太像了！”
见到我的脸，她顾不得扳正还有点歪的新头，飞身向我扑来。
我侧身躲过，却仍被利器划破肩膀。
我终于知道之前十位皇后是怎么死的了。
落头女的指甲里抽出数根银丝，锋利如刀，又细若蛛丝，如果不是朝着日头，根本发现不了。
想必之前，她便是在远处操纵这些丝线，让一位位皇后人头落地。
“是你！
就是你！
那晚的人是你！”
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发癫似的冲向我。
我运转术法，与她纠缠在一起。
“哈哈！
你也不是人！
可他却护你护的那样好！”
“凭什么！
他喜欢谁，我就把谁的脑袋按上，为什么他还是不愿意看我一眼！”
“我不甘心！
不甘心啊！”
她发了疯的缠住我，好几次我的脖子与银丝擦肩而过。
京城之中，我不能现出原身，术法也处处受限。
5这场战斗漫长又惨烈。
我带去的术士全部战死，我的胳膊也差点不保。
落头女被我砍去双手双脚，临死前还在叫嚣。
“不是你杀了我！
是他！
哈哈哈！
是他啊！”
“我情愿是他杀了我！”
估计频繁换头把脑子换坏了，什么你的我的他的。
我汇聚残存的气力，用丹木剑狠狠削掉了她的头。
恍惚间，我看到萧崇之匆匆奔向我。
然后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我又梦到了姐姐。
她的眼睛早就被挖走了，只剩下两个黑黢黢的窟窿。
如今舌头也被割掉了。
可她仍拼劲全力想提醒我什么。
她张开满嘴的血污，努力放大口型。
她说，“危险，快走。”
6再次醒来，我已在长乐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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