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着比什么都重要，没什么过不去的！”
我有些懵，想开口解释，但被爸爸打断：”算了，我明天让圆圆和周淮也来陪陪你，阿也是你小时候的玩伴，你最爱粘着他。”
我转向他说话的方向，空洞的眼神盯了许久。”
是方明家的那个圆圆吗？”
我语气淡漠，像在问陌生人。
我妈顿了片刻，过来拉住我的手：”乐乐，妈妈知道你受苦了，但圆……宋月圆从小就养在我们身边，她和那家人没有任何关系的。”
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以前，陈芬打麻将的时候都会吹嘘她有个女儿在帝都当千金大小姐，原来是真的啊。”
空气有片刻的凝滞。
我爸清了清嗓子：”小圆已经没有法律意义上的亲人了，毕竟养了这么久，你不在的时候都是她陪着我们，不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
我点了点头。
嗯，有人陪着你们。
我没让他们来医院看我，固执的要回宋家。”
乐乐，这是你小时候的房间，我和你爸爸都舍不得动，每天都让人打扫。”
”这是你小时候最爱的钢琴，乐乐你看……”察觉到失言，我妈又开始哽咽。”
没事的乐乐，这种眼底疾病能治的，我们已经在联系专家了。”
其实我知道，大概率治不好，医生说拖太久了，只在发病前期能治。
我安抚似地点了点头。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轻快又灵动。”
妈妈，是姐姐回来了吗？”
有衣料摩擦声，她挽住了妈妈的胳膊，语气很活泼。”
乐乐姐姐，我可想去找你玩啦，爸爸妈妈都不让我去。”
她抓住我的手，撒娇似地摇：”姐姐，爸妈可宝贝你了，我都要吃醋了。”
我甩开她的手：”我累了，先进房间休息。”
”乐乐，你……你自己可以吗？”
我扯了扯嘴角，从前在方明家做家务、种地喂猪都是我，在生存面前，瞎子算不了什么。
我关上房门，摸索着前行，碰倒了一个花瓶，磕到了膝盖，大致熟悉了房间的布局。
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一个钢琴按键，发出刺耳的重音。
十岁前每天练习的钢琴曲，瞬间变成了射出的子弹，正中二十岁的我的眉心。
我把头埋在琴键上痛哭，杂乱的错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