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带着院子里高昂着脖颈的枝丫。
“初小姐放心，我们明早便可以开始用药了。”
我留下这句话给她，抬手抹去茶末，饮水般灌下一口。
面前的女人对着我眨了眨眼睛，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度，我忽而觉得她的一头浅金色的头发很漂亮，在阳光下闪着一颗两颗的小光点，即使是有烈阳在跟前，也如同她的面容一般，抢夺着人的眼球。
黑色竟变成一个散发着琉璃光彩的水晶球，坦然又或是聊赖，疏离又或是孤独。
我时常不明白初原的心意，但她把尖刀藏在花束下，我不敢上前，更不敢靠近。
“景医生，”我听见她这样叫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时的初原，说真的，我不是很了解现代艺术发展史，只能模模糊糊记得她是排不上什么名次，也许百度百科都查无此人，我只能掩饰地笑着，下意识去摸自己的额角。
“您是初原小姐啊。”
“我尊贵的客户。”
“是的，我确实给了你很多钱。”
初原歪头笑着，嘴角的痣也跟着扬起来。
“的确得加上个尊贵呢。”
她面上笑得鲜艳，眼睛里却像倾倒了苦涩的茶水，真是眼前这杯茶了，表面光亮清澈见底，入口却是难以言表的苦涩，迟迟等不来回甘的那一刻，枯坐着枯坐着，似乎只要时间足够长，这几抹甜蜜的欢愉，也渐渐来的可有可无了。
*“我记得，那天是没有刮风的，我倚在长订的卡座里，喝得眼都花起来，朋友说我当时冲着一个地方傻笑，像丢了魂。
台上金碧琉璃，每一处都好像藏了金币，微微得渗着光亮，灯晃得恼人，我眯着眼，感觉那女人来了，风也就吹起来。
女人似一泼俏丽的湖水，却又散出难以忘怀的寒意，我却仍望自己是那河边柳，想把她白得出奇的衬衫，珍珠耳环，连带着身体，一并给染红去。
全都抹上独独属于我的艳色。
清丽高洁得，让人想把她往深潭里拖拽。”
我想要她，发了疯地想”“你好，可以，给你画一幅画么？
“我把约炮两个字硬生生咽下去，我知道自己怎么笑最好看，我这样一偏头，再赌她不会拒绝。”
女人放下一口未沾的酒杯，转头过来看我，我在想酒杯估计是要怪我的，坏了它的难能美事。
不过我也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