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我不疑有他。
“是的，主人。”
它从不撒谎，这是我最满意的出厂设置，自己还是落坑里了。
我不依不饶地喝问：“难道那个死胖子忘了制造人形机器人是违法的吗！”
“他只是生产零件，只要不组装在一起，就不违法。”
“零件？”
“是的，公司以前专门生产供残疾人使用的假肢。”
它终于安装成功，又是个健康的狗狗了。
“为什么卖起宠物来了？”
“因为仿生技术大规模应用，残肢都可以再生，很少有人还用这种机械假肢了。”
它挥舞着双臂，肆意宣泄着激动之情。
“只有像我这样的穷光蛋还用得上。”
我应该庆幸自己还没到非用不可的地步。
“有些机械发烧友也在用。”
它安慰我。
我从箱子里取出皱巴巴的发票，抹平，一双手加上附送的两条胳膊，比同等数量的金华火腿贵不了多少，便宜得出乎意料。
“这是库存货。”
有才挺会察言观色的。
我再细看，确实，它的指甲缝里满是泥垢，说是二手货我也信。
它的手背上贴着一张褐黄的标签，字迹模糊，我勉强认出“2…0…3…5”几个数字，这应该是生产日期，比我的年纪还大！
我怒气稍平，吩咐它：“下次使用银行卡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好的，主人。”
它比了一个“v”的手势，虽然我觉得比“ok”更合适。
我放弃了修改密码的打算，并不是因为卡里没多少钱了，也不是防不胜防，主要是不想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搞得太僵，毕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信任是和睦相处的支柱。
5“主人，我想换一双脚。”
一天，有才放下它自制的熨斗，疲惫地向我请示。
“给个理由。”
我没有轻易拒绝它。
“后爪太小了，站久了太累。”
确实，踮着那双小巧的爪子，它就像一个穿着毛茸拖鞋的芭蕾舞者，这与它手持熨斗的高大形象确实有些不协调，毕竟它的出厂设置是四足行走的，胖老板应该没想到它会需要鞋子吧。
我看出了它的意图：“你想把自己变成一台机器人吗？”
“那是违法的，主人。”
它严肃地提醒我。
“知道就好。”
“只要留着这个，”它晃了晃毛茸茸的脑袋，“就不会有人把我送上法庭。”
这倒是真的，“人”的定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