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管是谁，都没有拒绝的权利。
九年前，就算不是你去苗疆，那也会有其他的人去。”
是啊，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另外的“死姬”，苗疆，终究是躲不过这场劫难。
“那为什么是我呢？”
我望着他，希望他能告诉我答案。
“因为你当时是“死狱”最有天赋能磨成最锋利的那把剑。”
他看了我一眼，最后又望向远处。
因为我有天赋，所以我注定会成为“死姬”。
“顾闵，我不想当“死姬”了。”
我垂着眼，缓缓开口。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愧疚。
“离开“死狱”，不做“死姬”，太难了。”
我知道，当初顾闵能活下来也是老天怜悯。
可我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死姬”的双手沾过多少人的血，又踩着多少人的尸骨。
“顾闵，你说，老天会怜悯我吗？”
我抬头看着天上的云，是晴天，是在“死狱”里从未见过的晴天。
“会的。”
顾闵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过了好久好久，顾闵问我在苗疆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是越来越多的尸体，是一望无际的孤坟。
是无家可归的百姓，是没有一片可以安息的土地。
是十几岁就死在战场上的少年，是头发花白，还在等着孩子归家的父亲。
是无声无息的死去，是掩盖在焰火之下的沉寂。
“你以前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顾闵看着我。
“是的，“死姬”已经习惯了死亡。”
我看向顾闵。
“那我现在是该叫你“死姬”，还是“左尧”？”
我愣住了，除了言穆，我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我以前的名字。
“你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我看着他，想知道答案。
他慢慢开口，开始讲述着以前的故事。
他比我早进入“死狱”五年，那是他是负责记录那群才进入“死狱”里的孩子的信息。
他说他那时就注意到了我。
我不像其他人一样大喊大闹，就是眨巴着眼睛，到处望。
后来我成功的在那群孩子里活了下来，又被送去培养。
九年前，有个神秘人来到“死狱”，用了天价，买苗王的命。
这是一个特殊的买卖，谁都不知道来的人是谁。
“死狱”同意了，他们商量了很久，如果让一个成年人去刺杀苗王，那成功的机率没有多少，甚至会影响到整个“死狱”。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