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大提高。”
雷所长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后继续说：“但是我们在这么重要场合的汇报，不必自曝其短，适当的润色一下，或许对其它课题的申请也更有帮助。”
他身子往前靠到桌子边沿，降低音量说：“你也知道我能当上所长全靠你上一个课题取得的成功，希望你能改变一下固有的处事方式，更加灵活一点，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没有吱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他不是不知道这个实验所遇到的困难，不是每一个课题都注定能出成果，我比他更渴望成功，但是我不能用文史科的措辞去写理工科的学术文件。
只听见身后转来书本撞击门板的声音，吓得同事们都向我这边看过来。
7已经持续一周了，耳边不规划的信号声。
半夜躺在床上，信号声尤其明显。
我睡不着觉，分不清现在心里到底是恐惧还是厌烦居多。
无论是在有家人相伴的家里，或同事围绕的实验室，还是在独自上下班的路上，或人声鼎沸的饭堂，信号声总是不时会突然响起，又不自觉地消失。
不知道这与我所处的周围环境有没有什么关系，只知道它是无规律的无处无时不在。
我转过头来看看文君，真羡慕她可以睡得那么好。
干脆起来走走吧！
怕吵醒文君没有开灯。
当我走到客厅的鱼缸旁边时，余光扫到玻璃上反射出来的映象，令我立马僵硬在原地，心脏瞬时要击穿胸膛，头心冒出的汗当场便要滴下来。
似乎是一双眼睛正在窗外注视着我。
那是一双镶嵌在幻影般身体上的眼睛，就像天秤座的两颗星星，闪烁着蓝绿色的微光。
8我现在的状态好比中了电信诈骗一样，心里慌得要命却不敢告诉文君半夜发生的事。
脑子里一片混乱，不记得是怎样回到床上的，只记得自己一直伫立到耳边的信号消失，再颤抖着张开眼睛确认窗外的眼睛已经离开，然后瘫软倒在地下。
我精神恍惚地回到实验室，思索着应该怎么办，已经无法投入工作了。
这是我能解决的问题吗？
突然想起于教授，马上拨通了他的电话，可惜无人接听，可能在上课吧。
我心急如焚，给他留言：“紧急，盼回电！”
就这样干坐着耗到中午，终于接到于教授的回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