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那个男人，死去的双眼望着我。
区别只是他有被子盖了，我没有！
最后，我只能守在客厅里，守着这个奇怪的除夕。
然而，于老师始终没有回来。
给她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我打开了家里的窗户，放眼望去。
远处，不时腾空的烟花，照亮了镜子般的河面。
“卧槽，我老师不会掉河里了吧？”
29-沈小茹我换上了于老师的衣服，压低了帽檐，走下了楼。
可是，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站在楼梯口，像是社会上的打手。
我低着头，克制着紧张的呼吸，想从他们身边走过，却被抓住了手臂。
一只手直接掀开了我的帽子。
我这才注意到，有一辆黑色的轿车熄火停在不远处。
是冲我来的！
我猛地挣脱开手臂，没有退路了，我只能往外冲，用这辈子都没有的力气跑着。
“着火了!起火了!”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声嘶力竭地大喊，指望能喊醒楼里的邻居。
有人追了上来，强有力的胳膊，抓住了我的头，一把将我按在了地上。
我还在呐喊着。
终于有睡梦中的邻居被惊醒，打开了窗户，“你们干什么？
报警了啊！”
轿车的门打开了。
一个消瘦的人走了下来，举起了手中的证件，严肃地说:“警察，抓犯人。”
窗户被关上了。
那个消瘦的人影来到我的面前，蹲了下来。
“感谢你母亲吧。”
他拍了拍我的脸，“我还没怎么碰她，她就告诉我你会在这。”
其实，也没有那么不走运吧。
我想。
要是再晚一点，被他们找上门去，还把于老师家里的尸体牵扯出来。
鼻腔里有泥土的腥味，是他们给了我脑袋一下，将我往车里拖。
30-沈小茹此刻，保龄球馆。
那个消瘦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
他留着寸头，消瘦，像是代课老师。
锐利的视线，却透过眼镜看着我，像在打量他捕获到手的猎物。
他就是陈子明的父亲，陈局长。
我知道他的名字，陈宫。
他招了招手，示意他的打手，推来了一排保龄球。
他短跑，姿势标准地出手，我被牢牢按着，无法躲闪，眼睁睁看着黢黑的铁球，在我眼前迅速放大。
“嘭！”
鼻腔的血，瞬间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