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周楷庭，那不是周家那儿子？”
顾延昇有些年不在桉城，对桉城的情况没那么了解，就连对姜瓷都不够了解，一直觉得她年纪小，不会谈恋爱，现在才意识到她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个小孩。
“恩，周家的。”
“怎么突然想查他了？”方维好奇，按理说两家没有来往，也没有利益冲突，好端端怎么查起周楷庭来了。
“姜瓷和他谈恋爱。”
说起姜瓷，方维明白了，“我去查。不过话说回来，姜瓷真去北城了？”
“恩。”
“那你......”
方维认识姜瓷，也是因为顾延昇的原因，那会顾延昇走到哪都带姜瓷，说什么是他老师的女儿，一来二去，顾延昇身边几个朋友都认识了姜瓷。
顾延昇问：“我什么？”
方维欲言又止：“没什么，小丫头长大了吧，下次我有空去北城见见她。”
“你来干什么，别来添乱。”
说完便挂了方维电话。
第二天一早，姜瓷身体没完全恢复还坚持上班，她下楼时，顾延昇已经做好了早餐，都是桉城口味，咸骨粥、虾饺、罗卜糕。
顾延昇穿了身灰色毛衣，下面是黑色长裤，没有昨天那么冷硬的气场，柔了些，就连五官的棱角都软了下来，但对姜瓷说，经过昨晚他在医院说的话，让她心里那股不安更加强烈。
“小舅。”姜瓷喊了声。
顾延昇唤她：“过来吃早餐。”
姜瓷犹豫几秒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下，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他坐下来正儿八经吃早餐，不知是身体原因还是他的存在，她感觉不太舒服。
顾延昇坐她对面，餐桌挺大的，但他手长腿上的，她无处躲避的既视感。
“好点了？”
“恩。”姜瓷点头，低头喝粥。
突然感觉有人伸过手来，下一秒碰到她的额头，他的手温热的，她瞬间不敢动，想到他之前的警告，她躲都不敢躲，好在他只是探体温，没有做什么。
“没烧了，今天把药都吃了。”
“好的。”
顾延昇见她只扒拉粥，他拿筷子夹了虾饺和萝卜糕放她碗里，她没忘记说谢谢，声音很小，他听得见。
她就吃了一碗粥，放下筷子，顾延昇说：“放着不用动，等会阿姨过来收拾。”
姜瓷咬唇，“谢谢小舅，那我去医院了。”
“我送你。”
“不用了，很近，几分钟就到了。”
“我去你们医院办点事，顺路。”
姜瓷没理由再说不。
顾延昇看着她：“别动。”
姜瓷瞪大眼，只见他伸过手，拇指擦了下她的唇角，一触既离的温热，她浑身再次僵硬，手脚发寒，蹭地一下站起来，椅子发出巨大的磨擦声。
猝不及防的，她对上顾延昇深沉如暴风雨来临之前海面的眼眸。
顾延昇问：“这么排斥我？”
姜瓷头皮发紧，呼吸乱了套：“没有。”
“你谈恋爱了。”
姜瓷想了想，点头。
顾延昇沉默片刻，问她：“分了手来北城疗情伤？”
她没有犹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