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知道吗？
其实山海经里的妖都来自于一个叫山海狱的牢笼。
你问我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山海狱的守门人。
被昏黄路灯照亮的深夜街道，行人稀少，别的店铺都已经关门，唯有一家名为“山海狱”的书店还亮着灯光。
略微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白衣女人直冲山海狱而去。
女人匆匆瞥过收银台后的白晏礼，转身走向懒散倚在落地窗边的我。
“沈老板。”
白衣女人开口。
我合上小说，瞅着玻璃里的自己，穿着印有潦草小狗图案的宽松短袖，脚踩搞怪的鲨鱼拖鞋，一头不加修饰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
时常有人错将白宴礼认作老板，这人却没有。
我转头看她，她外表看着不过20左右，但眼睛里是远超年岁的痕迹。
她惨白着一张脸，透着些许狼狈。
“清冬，你恢复前世记忆了。”
我心中了然。
“暮律被抓了。”
“你知道我的规矩，妖的心头血。
你们已经没什么能给我了。”
我撑着头，戏谑道。
“我有蠪姪的消息，和暮律的过往也全都告诉你。”
“也行吧。”
我挡住自己比AK还难压的嘴角，为难地回答。
顺便朝那边嘴角抽搐的白晏礼翻了个白眼。
黑暗潮湿的房间内，身着单薄衣衫的女孩蜷缩着腿坐在地上，衣衫上布满斑驳深黑的血迹，透过破洞露出的皮肤却是细腻光洁。
稀薄的月光自缝隙处挤进黑暗。
女孩伸手想抓住这片月光，紧握的手里却什么都没有，月光浮在她攥着的拳头表面。
地牢的门被打开。
一穿着华贵的中年男人怒气冲冲地进入房间，熟练地抽出腰间的鞭子。
每一次鞭梢掠过空气，都会带起一阵呼啸，犹如野兽的嚎叫，令人背脊发凉。
当它重重地击打在女孩的肌肤上，会发出一声沉闷的“啪”响，破碎的衣衫与皮肉伴随着鞭子离开，又随着新一声“啪”响，嵌在新撕裂的伤口中，残屑混着新的皮肉又被带走，周而复始。
血液尚温热，伤口却已愈合。
男人惊讶这愈加妖孽的愈合速度，恐惧爬上他的脊骨，他下手却更是狠厉，仿佛这般就能更明确他对女孩的掌控。
“说！
你是不是故意将未过滤的灵气输送进阵法！
叶家一年的修炼都白费了！”
发泄够了，男人方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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