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自卑，打心底觉得配不上这样好的刘先生。
“你…你这样说，是拒绝我了？”
刘先生第一次在脸上流露出如此浓烈的失落。
“不……”我急忙辩解，对上先生落寞的眼睛。
“只是，我觉得我配不上。”
刘先生想张开手臂抱我，停在半空，又缩了回去。
“如果我说你配得上，你会答应我吗？”
我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先生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扶住我的肩。
“阿柳，你配得上，你也是心悦于我的，对不对？”
阳光真是明丽，可惜千万个太阳，也比不上我面前的先生。
“嗯。”
“中国古代都是包办婚姻，如果你不想这么快，咱们先不结婚，你怎么想，咱们就怎么来，好不好？”
我低头掩饰脸上的红晕。
“好。”
06我躺在刘先生家的大床上发呆。
怎么就一下答应先生了？
约莫是因为他把我从深渊拉出来，是我人生中第一道光。
“阿柳，”刘先生在一旁看书，正好看见我翘着脚发呆，“吃不吃葡萄？”
我点点头，“谢谢…锦书。”
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会生气吧。
不对，先生是留洋回来的，最讲究的就是平等。
“你刚刚叫我什么？”
先生好像有些惊讶。
我有些害怕，忙改口：“抱歉，我应叫你先生。”
我体内的旧思想尚未完全清除，作势要跪。
刘先生一惊，即刻站起身扶我起来。
“这是做什么？”
他没给我解释的余地，就继续道：“你同我还讲这陈旧的礼数，莫不是把我当外人了？”
刚才的愚昧行为，我自己也觉着尴尬，有些不知所措。
“我并非怪你，这新思想，我慢慢教，你慢慢学，咱不是之前那个小乞丐了。”
我害羞，终于鼓起勇气问道：“那我以后，可叫先生‘锦书’？”
“自然可以。”
先生笑得灿烂，“走啊，带你梳妆，让你看看另一个自己。”
我一知半解的，就被先生拉到梳妆台前。
这台上放的尽是华丽的首饰，最显眼的是那红金色鎏金簪子，一旁还挂着身大红的衣裙。
“如此漂亮的簪子，你怎么得来的？”
我和以前一样，见了簪子就挪不开眼。
刘先生自豪之感在眼里流露。
“我托人花重金求来的，知道你喜欢，我想我们成婚时你戴着它见我。”
我抚着簪子上的流苏。
“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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