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声：“当然，你们南宛，也就他陈司夜配与我一战，可惜了，没死在我刀下，倒被那大草包弄死了。
若是当初听我的，为我果卬所用，哪能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我没再接话，我的哥哥，连敌人都能相惜，却死于皇帝的卑鄙猜疑。
“行了，都到了草原了，也就别乘你那破轿子了，下来骑马。”
韦印显然不想再废话，直接拉开帘子翻身上了他的战马。
但我不会骑马……于是我被韦印架到马上，仿若战俘，开始返程。
我们路过了一个村落，横尸遍野。
大片的红色在草原上蔓延，有幸存的小孩正趴在大人的尸体前哭号。
南宛大军，在半个时辰前屠了城。
韦印下马抱起啼哭的孩童，极为愠怒：“看看你们南宛人都是些什么畜生！”
我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说不害怕是假的。
“两军交战，为何要以百姓做牺牲？
斗个你死我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
我问他。
“以百姓做牺牲？
我郭卬从未伤害过任何南宛百姓，你不如回去问问你那个草包皇帝，为何要对手无寸铁的百姓赶尽杀绝！”
所向披靡的将领，此刻眼角竟有一丝晶莹划过。
我突然想，如果能换来这样一位国主，或许是南宛之幸。
韦印带人给受害的百姓都立了坟墓，几天后才回到王帐。
我以为初次见面，迎接我的会是各种羞辱，没想到等待着我的是各种亲切的问候。
大家都喜笑颜开，首先迎上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公主舟车劳顿，快坐下歇一歇。”
我不敢坐，我怕韦印打我。
“她不是什么公主。”
韦印不留情面地戳穿我。
“怎么会，不是说来的是位公主吗？”
坐在主座面相慈祥提出疑问的，估计是王后。
韦印答道：“她是陈司夜的妹妹，南宛的皇后，陈清清。”
在场的人都有些不可思议，派皇后出来和亲，确实是有些炸裂。
我以为众人知晓了我的身份，会勃然大怒觉得南宛欺骗了他们，然后杀了我。
没想到终究是我小人之心了。
简单露了个脸，韦印就让人带我去休息。
我拉住他，踌躇半天还是问出心中的困惑：“我哥哥以前，也带兵屠过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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