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么绝吗？”
妈妈将我紧紧护在怀里，像一只老母鸡，颤抖的挥动着她的翅膀。
即使害怕，也要保护我。
“你还教我做事？”
在这个家里，我妈从未反抗过奶奶。
像一棵瘦弱的小草，在狭小的石头缝里艰难生存。
奶奶看到我妈这副决绝又坚强的样子，不知触动了她哪根神经，随手拿起墙边的砖头往我妈头上砸。
边砸边骂，“你个sao货，当初勾引我儿子，还下不出蛋，现在还会顶撞我了，看我不打死你！
有爹生没娘养的玩意儿，给了你脸儿了！”
我哭着想拉开奶奶，可她一顿吃两碗饭，我只能喝点米汤，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没一会，亮白的雪地上如柱的血色漫开。
女人的惊呼声、贱骂声，还有村里大黄狗的叫声，在我耳边蜂拥而至。
这场闹剧，以我晕死在雪地上画上了终点。
2再醒来，我躺在暖和的草席堆上，身边是我妈的抽泣声。
“妈……”没喝水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和鸭子一样，滋啦难受。
“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
我妈即便顶着两颗大核桃眼，也是村子里顶顶好看的那个。
“来，喝点粥。”
我四下打量四周的环境。
小屋虽是简陋，可样样俱全。
就连炭火盆也没什么呛人的浓烟。
“妈，这是哪里？”
我外公外婆死的早，原本我妈也是有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屋子的。
嫁给我爸以后，那个屋子便成了我二叔家的房子。
个中细由，想起来就令人作呕。
“这是……王叔叔家，是他，收留了我们。”
“王叔叔？”
我妈一家属外来户，在这李家村无依无靠，要不然我妈也不会被我爸一家欺负的死死的。
“就看大山的那个怪老头，前年送你小兔子那人。”
前年初夏的大雨过后，我妈带着我去山上捡菌子，想换点钱给我做身合适的衣裳。
雨后的山路格外的湿滑，我妈为了去捡山谷中的鸡枞菌，从山坡上滑了下去。
我妈让我去村里找人，我哭着往山外头跑。
明明我很早就知道，这个所谓的家里没有人会关心我们娘儿俩，可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让家里人去救妈妈。
还没跑出大山，迎面走来一个跛脚的中年人。
“求求你！
救救我妈妈。”
我一把跪在那人面前，紧紧抱住他的大腿。
他先是将我扶起，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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