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化了人形，眼睛水汪汪的，却怯怯地直往洛止身后躲。
“姐姐，你别怪止哥哥，都是我不好，拖累止哥哥没法回来看你。”
还没等我说话，洛止展翅一挥，将那小灰鸭挡在身后。
“你凶她做什么？
丫丫有什么错？
她为我受了重伤，我怎能弃她于不顾？”
说着，一翅一手交握，愣是在豆眼和水眸之间拉起了丝。
我不置可否。
起身，一身白羽瞬间幻化成一袭白色长裙，只留两丛竖羽立在耳后，这是族群的象征。
“凶？”
“你们一来便呱呱个不停，我可有说只言片语？”
“你！”
洛止脸上划过一抹异色。
下一秒，他却缓和了神色，同我一样幻化一身白衣。
“白凤，我知道你怪我，这次生产我没有陪在你身边，是我不对。”
“丫丫她……很可怜，她的族群抛弃了她，我想让她也住在我们这片水域。”
“白凤，你一向识大体，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我蹙起眉，片刻后又松开。
此刻面容清俊的洛止，忽然和前世大将军的脸重叠起来。
前世，我用嫁妆供养整个将军府，听闻北疆有难风雪不止军饷却跟不上时急得火烧眉毛，生生卖了全部嫁妆支援北疆一战。
可不曾想，三年战役，大将军胜仗归来。
第一件事，便是用军功求皇上换了一女子的平妻之位。
那女子见我的第一面，何尝不是那句：“姐姐，你别怪大将军，是我们发乎情，却没有止乎礼，一切都是我们的错，丽娘任打任罚，只求能得大将军身侧一席之地。”
我看向大将军，他却撇开了眼。
只说：“你一向识大体，丽娘已经是我的人了。”
全然忘了大婚当夜，他是如何对我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心灰意冷，自请下堂。
却不想，被婆母和那丽娘一碗毒药灌进嘴里，不到一刻钟便丧了命。
大将军三年北征，我便为婆母侍疾三年，我对她不好吗？
北境天寒地冻，我用嫁妆换来军饷，让军队吃饱饭打胜仗，我对他不好吗？
可为什么？
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屈辱和恨意在此刻蒸腾而上，不等我发怒，一群小鹅歪歪扭扭地跑过来。
“娘亲，这是爹爹吗？”
洛止眼睛一亮。
我却瞬间化出翅膀，将小鹅们挡在身后。
洛止怒了，“白凤！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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