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刻起被她刻进心里的—她选择的人生。
在一次暗杀任务圆满完成后，她跳上了屋顶，带着一身血腥气，一股子戾气。
她漆黑的眸子沉默的就像黑夜一样。
哑女。
别人都这么叫她。
然而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屋顶上又多了一个人。
“喂”她侧目看去，那是一个和她一般大的男生。
他有着一张堪称眉清目秀的脸，嘴角微微上扬，“在看什么？”
哑女不回答。
她早已习惯不与人打交道。
她记得这个人，在三年前的考核里被她打哭在地上，她记得她好像甩了一句什么话，然后走了。
在之后，这个人在三年后的考核里突飞猛进，一跃成为仅次于她的存在，被分进了谋士里。
那人的人缘极好，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大家以代号相称，他被叫做双面书生。
书生也没在意她的沉默，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说道“真美啊。”
哑女移开眼，继续沉默。
太阳渐渐往下沉。
“你曾经说‘无用之人便不用来这里‘，和长老说，你一定会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书生看着落日，神情散漫，道“可是成为有用的人又有什么用？
每天过得胆战心惊，为门派出生入死，我不相信你有这种信念觉悟。”
“像个准时鸣叫的公鸡一样，按部就班的去死。
像你这样的人，肯定不是为了追求更多的权利地位，那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复仇？”
“不是。”
哑女道。
“那是什么？”
“许是……为了某个人吧……”她忽然想起了那个男人，想起了的样子，虽然早已模糊不清，像是幻梦一样。
她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一把足够锋利的刀，然后成为有资格站到他身边的人。
“我也是”书生道。
哑女愣了愣。
“总得给自己找个什么理由吧。”
他说，“毕竟权和利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若是有一天不再受门派的束缚，我想和心爱的人在山野里安安生生过一辈子，粗茶淡饭，现在想来却是一种奢侈。”
“很难吧。”
哑女道。
书生没回答，“你呢？
有什么理想吗？”
哑女想，理想？
好像她所想的人生里都有那个男人的影子，像他那样的枭雄，定是有野心有戾气，成大事者，或许，只有他可以让这个世间不再纷乱，让百姓不再流离失所，或许……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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