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请不要成为凶手第一次遇见他时，他浑身是伤。
我后来知晓他是我的学生。
我对他百般关照。
直到某一天，我看见他举着屠刀分尸。
他却望着我说：“黎老师，救救我......”幽深的小巷。
昏黄的路灯下，三个壮汉围着一个遍体鳞伤的少年。
“我报警了，快滚！”
壮汉啐了一口唾沫离开。
我上前扶他，他却说：“你不用救我，我没有钱……”拒我千里之外。
我没法放任他，拖着他去了药店。
上完药后，他匆匆离开，只留下一句“谢谢你。”
第二日，我开始大三学年的实习工作，在当地中学带高四学生。
意外与那名少年重逢。
他叫林屹。
再次相遇不像初见时那样窘迫，少年走进办公室，带来满屋的阳光。
“我知道你要做兼职，但是你已经复读两年了，态度要摆正，不能再旷课了知道吗？”
他乖巧点头。
“还有，遇到困难要找老师帮助。”
“好，谢谢黎老师。”
后来的课，他都准时到了。
“林屹，你讲讲这题思路。”
突然，一阵惨烈的尖叫响起：“啊啊啊啊！
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
我从窗外向下看，入目是一片猩红。
脑花和血浆白白红红地夹杂在一起，四肢像是被踩扁了的蜘蛛。
没到下午，全校都知道了死者的身份，高三一班第一名陈平鹤。
根据天台上陈平鹤写的血字判定，他是自杀。
血字是—“我有罪”。
晚自习下课，我留下来整理了一下课件，走的时候教学楼的灯都已经关了。
白天尸体的景象在我的脑子里回旋。
正感觉到背后发凉的时候，被人猛地拍了下肩。
我差点没站稳向前倒去，被身后的人拦腰稳稳托住。
“林屹？
怎么还不走？”
“我回来拿作业。
抱歉黎老师，吓到您了。”
少年很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与他并肩走出去，却在校门口被人堵住。
两个穿着校服的人冲上来要对林屹动手，我转身就叫保安出来阻拦。
“就是你！
你杀了陈平鹤！”
为首的那个学生嘶声力竭。
“我没有……”林屹眼眶有些发红。
趁三人被阻拦，我拉着林屹快速离开。
“他们是怎么回事？”
林屹伸出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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