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竹马失踪了却在无限流剧本里不小心认出了他。
他拧着脖子顶着乌鸦的面孔，丑陋的鸟嘴怼到我脸前，眼角却闪着泪。
［余千樊，我爱你。
］01程行舟失踪的前一段时间里，在看《巴黎圣母院》。
他兴致勃勃地拉着我在阳台上给我念。
［这黄昏的太阳，我们却把他当做曙光。
］而我正在为自己的前任而伤感，没来得及听他细说。
然后在他失踪的第一百零六天里。
在我这种无神论者向上帝祷告的第九十八天。
我见到了满头白发的上帝，在巴黎的喷泉之中。
［你好啊。
］他笑着打招呼，年轻的样貌，深邃的眼眶，蓝色的瞳孔。
他手上捏着一朵玫瑰，开的血红，和他整个人极其不符。
像是无菌室里走出来的白发病患者拿了医生带血的手术刀。
［我找程行舟。
］我的声音嘶哑着，我好像哭了好久。
［可以啊，］上帝欣然答应，却把玫瑰舞到我面前，任由玫瑰的刺扎破手指。
血腥味蔓延至鼻腔，我皱了皱眉头。
我讨厌血液和伤口。
［我要一朵玫瑰，夜莺的玫瑰。
］他笑了。
夜莺和玫瑰吗。
很老套的故事了，我记得程行舟给我讲过。
玫瑰粘着夜莺心脏的血液，在黑夜里开出嗜血的花瓣。
廉价的爱被马车碾碎。
［好。
］我一口答应下。
一朵玫瑰而已，巴黎这座浪漫的城市最不缺玫瑰。
我要带程行舟回家，仅仅一朵玫瑰。
这简直小菜一碟。
在我家的后花园里可种满了玫瑰。
［玫瑰生长出来的时候，我的白鸽会来衔走它的。
］男人说完这句话，转头就消失了。
我行走在巴黎的街道，一睹这场旧时代的繁华。
我又开始想起程行舟。
我曾记得有一次我们看辩论赛里面有一场名为［当你获得了可以让你爱的人爱上你的能力，是否应当使用。
］里面正方曾说。
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程行舟看的认真。
正方又列举了一个例子。
你没办法决定你想爱上的人是谁，爱不确定，爱不符合规则。
当你真正爱的人出现，哪怕他一条都符合你的内心的准则，但是你依然沉沦。
就像艾斯美拉达觉得自己不会爱上一个丑陋的敲钟人，可是她就是爱上了。
程行舟的表情一皱，他凑过来轻轻的跟我说。
［可是艾斯美拉达没有爱上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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