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魔怔似地把所有家具搬开，各种夹缝也找了一遍。
真是疯了，他一个200斤的大男人，怎么可能被塞进缝里......床上突然传来震动。”
嘟嘟！
嘟嘟！
嘟嘟！”
是上班的闹钟响了。
不好，迟到会扣工资的！
没空管鹏超了，我现在要先去上班。
我火速穿好衣服，临出门时，我听到鹏超叫我。
“小红，救我......”那声音近在耳边。
我后脖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鹏超！
你在哪？”
我转身，出租屋空空荡荡。
室内采光不好，常年阴暗，家具的轮廓晦暗不清。
只有我自己的声音在回荡。
我的心脏砰砰直跳，感觉四面墙正逐渐向我挤压过来...奇怪，以前房子里也这么压抑吗？
3我狂奔到厂子时，车间主任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张红，你迟到一分钟，扣50！”
我大汗淋漓，弯着腰喘息，胃里一阵反酸。
又扣50，这个月迟到两次，已经扣掉我一天的工资了！
“站好！
搜身！”
满头灰发的车间主任命令我站在墙边，两手开始摸我。
我们上工和下工都要搜身，防止员工偷走零件。
手机也会被车间主任收走，免得员工玩手机耽误工作。
要是等待上工的人多，他也就摸一摸上衣和裤子口袋了事。
偏偏今天只有我自己迟到，他的手开始不老实了。
摸完口袋，他又狠抓一把我的屁股。
我只能忍着。
我们零件厂女工多，这种事很常见。
要是得罪了车间主任，分到的活会翻倍，干不了几天就会累瘫。
手机上交后，我更加焦虑。
鹏超大早上的去哪了呢？
他没有工作，平常我出门时他都在睡觉。
他高中辍学后跟父母断了联系，也不可能回老家......我在流水线上东想西想，突然肚子剧烈疼痛，我嚎叫一声蹲下身。
肚子里面就像有个钻头，把内脏搅得天翻地覆。
车间里本就闷热，我冷汗直流，衣服全都黏在身上。
几个工友围过来。
见我疼得直不起腰，她们赶紧带我去跟车间主任请病假。
“请假？
张红，你又迟到又请假，还想不想干了！”
其他工人为我说话：“主任，小红干了半年，从没请过假。”
“人都难受成这样了，在厂里出了事，你负责得起吗！”
我：“主任，我就请半天、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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