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着她躲闪的眼神，一字一顿地开口：“我未做的事情，你要诬陷我做了，那我索性便做给所有人看。”
满堂依旧寂静，唯有苏茗烟低低的啜泣声。
卫昭冷峻的面容松动下来，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却径直绕开他，向外走去，一次都未再回头。
直到走回自己的院中，紧攥的掌心松开，我再也忍不住，扶着门，生生呕出口血来。
秋月慌乱地扶上我的肩，声音中带着哭腔：“夫人，您不会有事的，我去给您请大夫。”
我攥住秋月的袖，擦干净唇边的血渍，含笑冲她摇了摇头：“不必了，秋月，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的。”
在三个月前，我就知道了。
卫昭，我快死啦。
2隔天，我善妒的名声就传遍了整个云京。
和我这名声一起传出去的，还有卫昭和苏茗烟年少时情深虐恋。
至于我，在他们二人中扮演的角色自然就成了棒打鸳鸯可恨的插足者。
府里有不少嘴碎的奴婢开始议论这件事，更有两名婢女公然站在我的院子门口大声谈论。
秋月气不过，狠狠地掌掴了她们，傍晚，苏茗烟就来找我兴师问罪了。
原来那两名婢女，是她的下人。
我窝在贵妃椅里，懒懒地看着苏茗烟那张飞扬跋扈的脸。
她笑得很得意，如同六年前她见我时一般。
“瞧见了吗薛皎月，你依旧比不过我在卫郎心中的地位，六年前是这样，如今仍是这样。”
我看着她那张脸，恍惚间想到多年前的那个雨夜。
大雨滂沱，电闪雷鸣，卫昭抱着浑身是血的苏茗烟，恨意昭然地盯着我，冷冷开口：“薛皎月，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死了心吧，我永远都不会娶你的。”
我茫然地立在原地，泪流了满脸。
明明是苏茗烟当着我的面，自己将匕首捅入右肩。
她妩媚地笑着，声音轻得像毒蛇的细语：“薛皎月，你猜猜卫郎见了我这副样子，会相信谁？”
会相信谁？
显而易见。
六年前他选择了苏茗烟，六年后，依旧是这样。
我弯起唇角，慢慢地笑了起来：“对，我比不过你，苏茗烟。”
苏茗烟愣了愣，继而笑得更加夸张，她上前两步，鲜红的丹蔻指着我的额间：“你笑什么？
如今你爹娘都死了，护着你的卫老夫人也不在了，你还笑得出来？
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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