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娘是相府的洗脚婢。
相国公不举，却想和大夫人在床榻上增进感情。
我娘应国公要求在脚盆中加了促进欢爱的浴香，被人当场检举到了大夫人那里。
大夫人误以为娘想勾引相国公，下令将娘做成了人彘，摆在下人的院子里杀鸡儆猴。
相国公惧内又要面子，不敢解释，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娘在后院的花瓶中慢慢腐烂。
后来，我日日给驸马洗脚按摩，同样招来了小姐的嫉妒。
驸马亲自从水塘里捞起我的时候，我缩在他怀中，双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我测过了，后院中那个闲置的花瓶，应该刚刚好能装得下他的头颅。
1相府迎来了两桩喜事。
相国公嫡女大婚，圣上亲封郡主封号，赐婚宴三百桌，流水席从相府门口摆了整整五条街。
第二桩喜事，皇后亲自挑选了翊坤宫三十个心灵手巧的丫鬟，送去相府专门服侍郡主夫妇。
我便是其中一个丫鬟。
前院的鞭炮放了多久，我便在后院的花瓶边上跪了多久。
那花瓶中的一滩烂水，是我的亲娘。
我趁着空气中弥漫的火药余味，悄悄烧了一堆纸钱，又不动声色打扫干净。
驸马和小姐借着酒意出来透气的时候，正巧遇上默默扫地的我。
驸马有些惊讶，“人人都在前院吃席，你怎的不去？”
我将碎发别到而后，莞尔一笑，“活还是要有人干的。”
小姐将视线落在我生满红疹的脸上，舒了口气。
随即她又注意到了我的一双手。
纤细，白嫩。
小姐冷笑，“你是皇后送来的人吧。
你这张脸，陪侍丫头是别想了，倒是这双手扫地用确实有些太浪费了。”
我不卑不亢，“奴婢愿做小姐的洗脚婢。”
小姐愣了一瞬，似乎是在嗤笑我没见识。
“也罢，洗脚婢虽然身份低了些，活倒是不重，月银也不算太低，你日后便伺候我和驸马洗脚吧。”
她不知道，我放着翊坤宫皇后的贴身丫鬟不当，就是专门跑来当这个身份低贱的洗脚婢的。
因为我娘当年，便也是这吃人的相府中的一个洗脚婢。
2宫里出来的，就算是丫鬟也比外面买的拿得出手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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