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费。
剩下的慢慢攒起来，等到有肾源的那一天，给她做肾移植用。
“我那天喝醉了……”宁少在一旁看着我一通操作，试图解释。
“再见。”
我没有看他一眼。
高素质的客户，我都会刻意留下电话和联系方式。
做这一行，客户就是金主爸爸。
谁也别矫情。
可是这宁少，我不想惹，也不敢惹。
就当被狗咬了。
“你是A大的？”
宁少追上前两步，递给我一张学生证。
原来我的学生证掉了。
A大，本市最好的大学。
动漫系，我的专业。
我迅速接过他递来的学生证。
夜场里的人，早已习惯带着面具。
每个人的真实身份，隐藏在形形色色的面具之下。
我不想与他有更多交集。
匆匆逃进了电梯。
到了十一楼。
病房里，奶奶正在给豆豆盛饭。
豆豆的脸又浮肿了一些，脸色是她这个年龄不该浮现的淡青色。
“姐姐！”
她一见我，就欢呼起来。
奶奶也放下了手中的碗，关切地问：“溪溪，怎么今天有空来了？”
我一直告诉她，我找到一个很好的兼职。
是一家动漫工作室。
能赚很多钱，以后可以养活她们。
就是忙，尤其是晚上，要不停地画稿子。
奶奶和豆豆都相信了我的话。
我拿了一张银行卡，交给奶奶：“奶奶，这些钱，给豆豆买些好吃的，她正长身体，多补充营养。”
奶奶伸出布满岁月痕迹的手，笑着接过了。
豆豆找出手机，点开一则漫画，兴奋地说：“姐姐！
我又在看你以前画的漫画！
太好看了。”
我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心中有些苦涩：“这是骗骗你这种小姑娘的。”
那是一个关于灰姑娘和王子的漫画，无聊得冒泡。
我以前会画漫画，赚一些稿费。
但与在夜场陪酒赚的小费相比，那些稿费显得微不足道。
同样的时间，我需要用它赚更多的钱。
更快的钱。
从医院回到出租屋，施诗已经煲好一锅粥在等我。
她周末来夜场兼职，为了方便和省钱，干脆和我一起住。
热气腾腾的粥，放了切碎的青菜，山药和牛肉丝。
她说她从小就学会做饭，要给舅舅一家人坐。
最常做的就是粥。
“很香。”
我尝了一口。
“姐姐，多吃一点，山药暖胃。”
施诗给我盛粥，笑得很甜。
我才注意到，她的嘴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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