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还不快喝，若是殿选前痘印褪不掉，你就收拾包袱走人！”
我眼睛一亮，原来，这就是小石公公的法子吗？
借着药碗的遮挡，我勾起了嘴角。
我不配合，李嬷嬷却揪着我不放，派了余珠儿监督我喝药，足足灌了三天的苦药，喉咙的肿痛和满脸的痘痘很快消褪。
可当天晚上，我开始腹痛、呕吐，全身起了红疹，奇痒难熬。
余珠儿大惊失色，李嬷嬷瞠目结舌，有人惊呼：“红疹，不会是疫病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惊慌失措。
我已瘫软在床，只听到一句“快移出去”，就失去了意识。
思绪在黑暗中浮浮沉沉，忽冷忽热中，我摸到一团带毛的汤婆子。
我怕冷似地抓紧了，搂在怀里，被反抗的汤婆子邦邦打了两拳。
我却不愿意撒手，汤婆子无奈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神志猛地一清，可才坐起身，又脱力倒下。
床边靠着个人，他被我的动静吵醒，睁开眼，探手摸我的额头。
是小石公公？
我又做梦了？
我顺势抓住他手腕，放在脸颊上蹭了蹭，他却一僵，手指下意识蜷缩起来。
他的手干燥而温热，摸上去像上好的丝缎。
我赫然发现其实不是梦，立刻烫着般松手，讷讷问：“这是哪里？”
“长亭殿。”
“对了，我得了疫病，你快走。”
我忆起昏迷前的一幕，白着脸催促。
他眸色沉沉：“不是疫病，是有人害你。”
“什么？”
众人怕被我传染，便将我移来了废宫。
惊慌恐惧混乱之下，无人前来照料，我病中发冷，一把薅住了来找人的尺玉。
原来，梦中给了我两拳的汤婆子是那个小祖宗。
小石公公久不见尺玉，这才得知我出事，找来了这里。
幸好，我没事，甚至红疹都自行消褪了。
他便笃定了，绝非疫病，而是有人暗害。
他眼底蕴着风暴：“竟敢对你下手，我要她死。”
我脑中依次闪过剩下九个姑娘的名字，结结巴巴问：“是……是谁？”
“还在查。”
他的声音冷如碎冰，“若今晚还无人自首，她们便等着受刑吧。”
我身上一寒：“我们处得都很好，既无证据，可能只是意外。”
“呵，”他冷冷笑了，“我不信。”
他突然变得有些陌生，也有些吓人。
不等我再劝，他丢下一句“好好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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