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秀梅打断了还想继续解释的我。
然后拿起木门旁挂着的挎包，走出了门。
该死，到底要怎么样做，才能让他们相信我说的话呢。
那晚经过我的苦思冥想，终于让我想到了一个对策。
“秀梅，你有没有觉牛儿昨天怪怪的，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昨天他到厂里送饭给我的时候，抱着我又哭又笑的，还主动等我吃完饭才把饭盒给拿回去了。”
“我觉得他身上有事儿！”
黄玉林上完夜班回来就钻进了被窝，把朱秀梅给吵醒了。
我睡的床在他们床的后面，中间隔着一张绣花帘子。
当时我正苦思冥想着该怎么跟他们解释，所以还没睡着。
于是听到了他们压低声音的对话。
“是啊，昨天晚上他睡了一觉醒来就在那胡言乱语，一会说我变得年轻了，一会说他被车撞了。”
“你说他会不会是真的给车撞了？
伤到了脑子？”
朱秀梅本来还迷迷糊糊地说着话，这会一下子全醒了。
“昨天晚上回来他还说什么，你们厂赶明年春要安排职工下岗了，让我跟你说不要去找人，要在第一批下岗，有钱拿什么的，我骂他想钱想疯了。”
“哦，对了，昨天你是不是给他一块钱了？
他打了一瓶酱油回来，还给我拿回来5毛钱，一毛他都没拿！”
“起初我还以为供销社的酱油降价了，我昨晚还特意去供销社问了一下，还是卖5毛一瓶。”
“你说这就奇了怪了，牛儿平时可是想尽办法想要讨零花钱买零嘴吃的。”
朱秀梅一边说，黄玉林一边听，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
“我看牛儿不像是被车撞了。”
“倒是像被什么仙儿给迷了，神神叨叨的。
过两天放假你带他去庙里问问神婆，看看是怎么回事？”
黄玉林小声地跟朱秀梅说着话，被我听得一清二楚，这时我突然有了对策。
黄玉林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们厂的确在减产，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有工友和我说，钢厂明年春天可能要下岗一批工人，按工龄给安置费。”
“估计是牛儿在给我送饭的时候听到了，才回来跟你说的吧。”
“明天我想去找你爸，他不是和咱钢铁厂办公室的杨主任是战友吗？”
“我想让你爸帮我打听打听，我在不在厂里明年春天的下岗名单上，要是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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