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的梦。
梦里爸爸还没有离开，妈妈也没有改嫁。
虽然明知是梦，我还是开心的落下了泪。
我想妈妈也是爱过我的吧。
爸爸还在的时候，妈妈待我也是很好的。
我们就像平日里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可爸爸病重后，一切就变了。
因为爸爸没有精力去管公司的事，生意也变得越来越难做。
妈妈一开始还能任劳任怨地替爸爸管着。
后来在不断的争吵声里，她也变得愈发歇斯底里。
爸爸去世的那天，满堂的宾客。
却不是为了吊唁。
而是那些从未听说过名字的亲戚，讨论着怎么瓜分爸爸留下的钱。
妈妈带着我离开的时候，没有拿走一分钱。
“随便你们吧。”
妈妈眼底都是疲惫。
爸爸留下的东西，她似乎什么都不想要。
因此妈妈带着我见陌生叔叔，让我叫爸爸的时候。
我如鲠在喉。
怎么也叫不出来。
妈妈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变得陌生了。
她把我拉到厕所隔间，将我的脸掐得生疼。
“为什么不叫，为什么不叫！”
我哭得厉害。
“我有爸爸，为什么要叫他！”
妈妈一把按住我的头，往隔间的门板上撞。
“你不叫就我们就一起去死，一起去陪你那个地狱里的爸！”
第一次，我害怕了。
那时我才十岁。
而妈妈却不像是我的妈妈，更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回到饭厅里的时候，我颤声朝着男人叫了一声爸爸。
男人表情受用，妈妈则是娇笑着靠进男人的怀里。
我就像个外人似的，如坐针毡。
与他们之间格格不入。
我哭着从梦里醒来时，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
一时间，我竟分不太清现实与梦境。
“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身旁似乎有人，见我睁眼，语调里都是激动。
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和开门声。
艰难地坐起身子，我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我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在前两天，我不小心喝了饭桌上的牛奶。
我不知道那杯牛奶是给弟弟泡的。
我当时以为，是妈妈他们喝剩下的而已。
她却尖利地辱骂我，说我连弟弟的奶粉都要抢着喝一口。
可是我在家已经很小心了。
一个人要为你定罪的时候，你说什么都没用。
妈妈惩罚便是断了我在家的吃食。
放着寒假，我身无分文。
硬生生饿到了现在。
沈确到门口的时候，我已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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