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叫。
“你和你妈才是一对，连晚上睡觉都黏在一起，我是多余的。”
8后妈过来拉我“你好好说话，嚷叫什么。”
我不是她生的，如果离婚了，她自然不想我回娘家。
但我在婆家就是个外人，压根就没有机会和高咏文相处，我抱着然然不停地抹眼泪。
爸爸坐在小板凳上抽着水烟，烟筒里咕噜咕噜响着。
“亲家母带大咏文确实不容易，他们生活了几十年，你刚嫁过去，肯定没有别人母子感情好。”
“你从小体弱多病，也比别人笨，出去都不好找工作。”
“能嫁给咏文已经很不错，夫妻都会有磕磕碰碰，你忍忍就过去了。”
爸爸的话让我心里一片荒凉，我站在一边，低头不说话。
后妈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瞥了我一眼。
“你就嫁到隔壁村，结婚不到三年就离婚，让你爸的老脸往哪搁。”
“你和咏文回去，他家的拆迁款下来，你弟娶老婆就不用愁。”
后妈的话像一盘凉水，让我从头凉到脚。
我想起妈妈去世后，我有颗牙烂掉了，经常牙疼，想去医院看牙，我爸听到这话就骂我乱吃东西。
他告诉我，看牙很贵，拔牙更贵，让我牙疼就吃止疼药，那颗牙疼了整整三年。
婆家融不进，娘家回不去。
我如同鸟儿，被世俗牢牢钉在夹缝中，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我不甘心，已经重生一世，依然没有活路。
我抱着然然，哭得伤心欲绝。
“爸，如果你真想我和咏文走下去，把村口的老房子给我，我们夫妻俩去那住。”
“老房子，在咏文家和咱们家两条村子交界的地方，有什么事可以互相照应。”
以为这样后妈会拒绝，也能赶走高咏文，没想到他们答应了。
“忍冬，我们搬到老房子住。”
我看着他的脸，想起他和婆婆的搂搂抱抱就想吐。
我和高咏文是相亲看对眼的，我亲妈去世多年，跟爸爸感情不好，我想着一切从简，于是裸婚了。
9领证的时候，婆婆说没有适合摆酒的好日子，摆酒席就往后推了。
开年的三月份，我怀孕了，婆婆说国庆节摆酒与国同庆。
我们提前回去布置场景时，婆婆躺在客厅沙发刷手机，漫不经心跟我说话。
“你们自己安排结婚的事，我们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就给三千块钱。”
我当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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