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看到了。
从那天起，两个哥哥每天早上都会被妈妈叫醒，背着书包出门。
我想问妈妈，哥哥们去哪里，可是我不敢。
但是我知道，哥哥们一定是去做一些很好的事。
毕竟从小到大，他们俩得到的、吃到的、穿到的，在我眼里都是很好很好的东西。
隔壁和我一样大的朱二娃说，我的两个哥哥去读书了。
和他的哥哥是一个班。
他说他明年也要去读书了。
他妈说了只有读书，以后才能有出息，才能走出农村。
晚上我回到家，看到两个哥哥被妈妈照看着，心不在焉地写着作业。
听到我放牛回来了，妈妈眼睛都没抬：“回来了！
去把柴火烧上，再把桌上的菜热一下！”
“哦……”我放下牛鞭子，往厨房走去的路上，回头看向正在不耐烦地坐在椅子上不想写作业的两个哥哥。
“干什么呢！
好好写！”
妈妈督促他俩。
看到我迟迟没进灶房，又朝我吼过来：“看什么看！
干你的活去！”
大哥也抬头看我，朝我做了一个恶心的鬼脸。
我想着朱二娃说的话：“只有读书才能有出息，才能走出农村。”
我也想读书。
我的两个哥哥不是读书的料。
这是一天晚上，我偷偷听到妈妈跟爸爸说的。
我知道，这一年读书以来，两个哥哥经常在学校打架斗殴、欺负女娃、不认真听讲、不认真写作业……短短一年，妈妈往学校跑的次数就比她赶场的次数还要多。
可是每次妈妈都是口头教育，那竹条子没一次打在他俩的身上。
“麒麟妈，我知道你心疼你两个娃，可是孩子不及时纠正，以后问题大着嘞！”
有一天，哥哥的老师拎着两个闯祸的哥哥回了家。
原来是因为二哥在学校欺负了同班的一个女同学。
二哥趁人没注意，抓了一条小蛇放进了人女同学的书包里，女同学打开书包拿东西的时候被蛇给咬了，当场就哭得惊天动地。
大哥见状，不但不责怪二哥，反而又抓起那小蛇往人女同学的衣领里放进去。
人家哭得越大声，他俩越有成就感。
“那小孩子闹着玩儿呢！
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吧！”
妈妈说。
“麒麟妈，这次是小蛇，没毒，咬了没事儿。
要是是毒蛇呢？
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周老师，不至于不至于啊，我家也有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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