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八章振翅联系过许多精神科医生，得到的都是统一的建议∶多陪伴。
交代好公司的一切，我便全身心地守在我的姑娘的身边。
她总是枯坐着，戒备地望着周围的一切，发出的任何一点声音，都可能是悬在她心头那把剑的开关。
没有一丝星光的夜幕下，许淮烟蜷缩在阳台的一角，迷茫地看着那一片灯河。
“小烟？”
我小心翼翼打开阳台被反锁的们，在那双眼睛溢满抗拒之前我停住了上前的脚步。
“小烟，外面凉。”
我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来，咱们回去好不好？”
迟疑着，渴望着，她扶上我的手掌，却不能控制本能的反抗。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是衍初。”
“衍初，程衍初？”
“是，我是衍初，你的程衍初。”
一点一点，她攀上我的胳膊，最后像一条水蛇，紧紧缠绕在我身上。
我紧紧抱着她，吻去她眼角的泪，吻过她未愈合的手指。
“疼不疼？”
她呆滞地摇着头，“衍初，你别留我一个人。”
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让你独自一人面对那些未知的恐惧。
淮烟的情绪极不稳定，沉闷时一坐便是一整天，躁动时便满房间的跑，满小区地跑。
她说，阳台落灰了需要清洁，花需要浇水，浴室的洗发水也快要过期了……可这些，每过半个月，她都要重新做一遍。
那日深夜，没有摸到身侧的人，我惊坐而起，跑遍了所有房间却是在浴缸里看到了她。
许淮烟抱着电脑，一脸兴奋地冲我招手，“衍初，快来！”
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布着字，“你看你看，我把咱们的故事写了出来，好多人看哎！”
车祸，赌博，杂种，猥亵，视频……救救我……我强迫自己看过那些血腥暴力的零散文字，勾芡着笑容，“小烟真棒，”我一把将她抱起，“不过今天已经很晚了，咱们明天再继续好不好……”我的姑娘，在向我求救。
而我必须要做点什么。
隔日清晨，我被一个吻唤醒，她眨着灵动的眼睛，喊我懒虫。
惊讶的神情中，她将我推进浴室，“不洗手不许吃饭哦！”
她笑着，晨风撩过长短不一的发丝，看起来是那么美好。
我不可抑制地把她揽进怀中，贪婪地享受着她此刻的每一丝气息。
“程衍初，你胡子没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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