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进了被窝里。”
别动。
你刚刚准了的。”
商齐从背后抱住我，声音有些低沉。”
神仙的愿望你就这么用？”
我有些气恼。
商齐用鼻尖蹭蹭我的后脖颈，沙哑道：”冷吗？”
”嗯…也没那么冷。”
我安静下来窝在他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我轻声道：”商齐，明晚记得来接我。”
身后只有一阵均匀的呼吸。
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一片漆黑。
商齐的体温比我第一次触碰到时，又冷了几分。
13第二天傍晚，萧莺邀我赏花。
赏的是荷花。
阮相府内有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湖泊，湖里层层叠叠植了许多荷花，想来盛夏时应当很是好看。
只是此时正临近深冬。
我与萧莺坐在一艘小船上，我看着湖面上的枯茎断杆儿，有些出神。”
你也觉得它们很丑对不对？”
萧莺柔声道。”
是有些干瘪。”
我说。”
我喜欢荷花，春夏秋冬的样子我都喜欢。”
萧莺说着，伸手扶了扶水面，像是在抚摸孩童的面颊，”枯荷也很美，我不会因为它枯萎就不爱它。”
”所以你帮阮相杀了这么多人？”
我瞅着湖面上飘飘荡荡的亡魂，心口有些烦闷。
萧莺一震：”她说的没错，你果然不是寻常人。”
我皱眉：”萧芹？”
萧莺沉默一瞬：”她说我不是你的对手。”
旋即她又像是下定决心：”但如果你能答应我，保相爷一命，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那你呢？”
我问道。”
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萧莺站在船头，微微仰起头，她伸出双臂，像是拥抱着清风。
14我想起那晚，那本商齐看了很久的奏折，叹了口气。
萧莺眼中的光亮在叹息声里渐渐熄灭。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掀翻了整只小船。
鲛人族力气也太大了些。
孤零零地小船倒扣在湖面上。
我被萧莺拖拽着一路沉到湖底。
我身上浮现出一层淡淡光晕。”
上古神光？”
萧莺显然吃了一惊。”
所以有话咱们能上去说吗？”
我无奈道。”
难怪她说只有带你来这里才有胜算。”
萧莺语气温柔而决绝。
我皱眉：”你妹妹？”
萧莺一怔：”那个怪物，她早就不是我妹妹了。”
言罢，萧莺面色骤然一变，我看着她浑身金鳞骤起，蓦地从口中吐出一颗碧绿萤石。
这萤石是鲛人的精魄，魄毁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