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勾人
南婠左手腕圈住男人的脖子,右手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指尖往他腹肌处画圈。
挠痒痒那种劲。
似清妩明艳的玫瑰,勾人潋滟得很!
许是她觉得这是最后一次和贺淮宴单独相处,肆意大胆了不少,刚刚还是她点的通话免提音。
随着她的撩人,男人呼吸急促了不少,下意识发出闷哼的声音。
狗男人曾经也这么对她,那她也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谢婉柔立即关心问道:“淮宴哥哥,你不舒服吗?”
贺淮宴微蹙了一下眉,眼神冷得像寒潭。
直直睨着她,但带着烫意的手并没有把女人推开,任由她胡闹。
窜起的那股邪火,不仅没散,这会儿还愈发烧得灼热。
谢婉柔问完,静静等着贺淮宴出声。
男人的声线有些不稳,透着股沾了欲的干哑,“没事,怎么突然想和我订婚了”
谢婉柔顿了顿,才说:“淮宴哥哥,我想清楚了”
南婠闻言思忖起来谢婉柔背后的行为,这哪是想清楚了,分明是衡量过轻重,到底也不是多纯粹的爱。
不过季琛和贺淮宴两个男人里非要选一个的话,客观条件来说自然是贺淮宴略胜一筹。
但人在不理智的时候,就会带着主观意识选择自己想要的。
贺淮宴冷静想了想,面上难说什么心思,道:“你想清楚了那不如直接和我结婚,反正贺太太的位置我一直给你留着,奶奶也很喜欢你”
贺老太太的确一直很满意谢婉柔,从前谢家老夫人和贺老太太是世交关系,很铁的那种。
虽然谢家在谢博亨去世后落魄了不少,谢婉柔的母亲也随后改嫁去了国外。
但谢婉柔从小被寄养在贺家,贺老太太一直把她当贺家千金的标准养在身边教育。
贺淮宴那时也跟着在贺老太太身边和她一道长大。
两个年轻男女的情谊,自儿时起便被贺老太太撮合了起来。
谢婉柔在电话那头懵了两秒,这越过订婚直接结婚,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她故作生气道:“淮宴哥哥,哪有没求婚就结婚的,试问哪个女孩子愿意,我挂了”
通话瞬间结束。
南婠红唇极轻的勾起笑,缓缓道:“贺先生,我得去洗个澡”
昏暗的房里,贺淮宴的肾上腺素早攀升了不少,沉声道:“一起”
下一刻,南婠被他抱着到浴室。
随后严丝无缝的契合,她下意识的支撑不住朝后倒,男人的大掌把她捞回来。
所有的招式都让她率先败下阵来了,结束后整个人没力气似的趴在他身上。
方才他和谢婉柔通着电话,她甚至已经想好男人会干脆的答应那位提出的订婚,然后冷漠至极的转身离开别墅。
可她琢磨不透面前这个男人,他对谢婉柔存着的感情到底有多浓烈。
明明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对那位极其明显的偏爱。
可无论这份爱意的深浅,他终归和大多数男人都有的劣根性一样,即便心里有人,身体上也能接纳别的女人。
在那些事上头的时候,沦为被欲望支配的俗人,他贺淮宴也不例外。
……
谢婉柔挂了贺淮宴的电话后,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贺淮宴给她安排的这套房子安保十分严密,能这么堂而皇之敲她的门的,只能是季琛。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把门打开了。
一股浓重的酒气拂面而来,男人今晚第二次敲她的门。
季琛并没有离开,他的车一直停在在小区楼下,从兴盛船务公司离开,他便直接去了谢婉柔的新居。
满心欢喜的心情,在谢婉柔亲口对他说出选择要和贺淮宴订婚的时候,消失无影。
谢婉柔把一个墨绿色丝绒小礼盒递给他,“阿琛,对不起,这个东西我应该出国前就还给你的,抱歉”
季琛眼里猩红一片,闻言竟苦笑起来,眼角擒着泪,“婉柔,那你从前说的喜欢我,让我等你,都不作数了吗?”
承诺或许只有听的人才在意,许诺的人也许只是在当下是真心的。
他带着嘲笑的意味看着手里的小礼盒,甚至想谢婉柔不要,那干脆往窗外扔掉算了,兜兜转转,又回到他了手里。
以前她分明那么渴望得到,如今随手丢弃给他,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
她要选的男人,是贺淮宴了。
谢婉柔抿抿唇,“阿琛,你现在有南婠姐姐了,她长得很美和你也很般配,你们好好在一起吧”
季琛很想脱口而出那不过是做戏给她和贺淮宴看的,可话堵在喉咙里,说出来的却是,“好”
他出来后去附近的酒吧猛喝了不少烈酒,愤恨不甘的情绪夹杂酒精上脑的冲动,再次让他去敲了谢婉柔的门。
季琛这次没有进去,站在门外脚步顿住,凝眸看着谢婉柔,静默着不说话。
可怎么看,他都看不透她,像是罩着一层山雾,水中花镜中月一样虚幻。
谢婉柔垂下眼睫,不敢直视他的那双眸子,那眼里,翻滚着她承受不住的汹涌情感。
她垂眸低声道:“对不起,阿琛,但你依旧是我很重要的人,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幸福快乐”
“我们以后还是做回朋友吧”
话落,谢婉柔把门关上,季琛眼里的星点渐渐泯灭,像是看透了一些事,心如死灰般转身走了。
……
贺淮宴后半夜又折腾了一次。
事后南婠气喘吁吁的调整状态。
她想问问他南兴盛在港安医院的事是不是他安排的,一个电话这会儿打给了她。
贺淮宴瞥见她手机屏幕上来电备注的名字,怔了怔,是个男人的名字。
大半夜的点,这个男人不是季琛,那这个姓周的男人是谁?
同样的,南婠在看到来电后,也怔了半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