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沥淅沥的下,一个身穿休闲T恤和牛仔裤的女人打着伞闲庭信步,雨天的空气让她心情很好,看着周围人匆匆赶路,或被雨淋湿,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看来到乡下度假真的是很不错的选择。 不过这份闲暇没有持续太久,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差点把她扑倒,她轻松地将小男孩从地上拎起来。
追着小男孩的是一个拿着竹竿的猥琐乡下男人:“这是我们家事你,少多管闲事!”她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可是更讨厌呵斥她的猥琐男人,并且喜欢眉清目秀的所有人类,便蹲下来问小男孩:“他为什么追你?”小男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偷了他家地瓜吃。他家?你们不是一家吗?”小男孩撇了撇嘴:“我没有这种亲戚。”冒着雨拿竹竿追打的亲戚确实不多。
她扫了一眼小男孩身上的伤痕也就猜得差不多了,笑眯眯地问他:“你想吃饱饭吗?”小男孩只感觉到一双无法被拒绝的双眼在注视着自己,她的雨伞隔绝了外界,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保护的温暖,一股暖流从心底划过,低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双手,再看看她干净的衣服,甚至有些羞耻。
拿着竹竿的猥琐男人大喝着跺脚:“你是在无视我吗?让你少管闲事听见没有!”她依然没有理他,只是认真的望着小男孩,小男孩下定了决心,说:“想!”男人似乎忍无可忍准备过来用肢体沟通的时候,她淡漠地问:“收养他要多少钱?”男人像是中了麻痹陷阱一样刹住了脚步:“什……么?”她并不想重复一遍,只是看着他。他咬了咬牙:“这小子我养这么大,供他吃供他穿,怎么也得两万,不,两万五!” 小男孩愤怒地看着他:“胡说!你根本没有管过我!”没等男人回应,她就一副嫌麻烦的样子迅速说:“去办领养手续。”
男人笑呵呵的数着钱,这么多钱他一辈子都没见过,男孩有点忐忑,她暗叹假期结束了,带着小男孩往村外走,因为她刚刚投放了即将失效的回收物:喜欢伪装的纸,伪装三次之后就会满意的变回普通的纸,这次是最后一次。两个小时后,回收物就会失效,他们得赶紧离开,那些档案和遗留下的痕迹会有专人处理。
男孩偷偷打量着她,内心有些魔幻,自己怎么突然就被收养了,她到底是谁,又不敢多问什么。到了城市,她带他进了一家古色古香的当铺,当铺后面藏着两室一厅,她把他领到其中一间房前,让他安顿好自己后到客厅等她。
男孩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很是拘谨,也不知道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他忐忑地把自己洗干净换好衣服来到客厅,没看到人,只看到两把椅子,也不敢坐,只是站着等她的到来。没等一会她就进屋示意他坐。
两个人面对面,小男孩只觉得第一次看清楚了她的面容,那是一张很精致很秀气的脸,算不上倾国倾城,配上那双眼眸却令人难以忘怀,她将一张烫金宣纸递到男孩面前:“李大娃这个名字不好听,我给你改了,既然收养你了,你就跟我姓和,以后叫和望。我会让你吃饱饭,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但是相应的你的起居也得自己解决,虽然我确实有点缺人手,但我依然坚持供你读书。你的人生轨迹已经改变,相应的要付出一点代价,你会经历并接触常人难以理解的世界,你别无选择必须接受。关于这个世界,哎我懒得说了,你慢慢就知道了,你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成为我的助手,保密协议,没有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李大娃,不,和望低头看向烫金的纸张,脸红得厉害,似乎随时想逃开:“我……不认识字……”她愣了一下,有些微不可闻的内疚流转:“我倒是疏忽了,等我一下。”她偏了偏头凭空抓了一下,手中就拿出一副老旧的眼镜,和望睁大了自己不可置信的眼睛,有点明白刚才所说的难以理解的世界,还有什么保密什么的,好在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来说正是接受这些事物的好时候。
“戴上试试,这是一个书呆子的眼镜,死前都还在试图学习新的知识,遗憾和执念滞留在眼镜上,你可以短暂理解任何语言。副作用是,必须在用完后学习一点新知识,不然就持续失眠,这对你来说微乎其微了。”她随手将眼镜递给和望,和望小心的接过,有些忐忑,还有些期待,之前只偶尔听村里可以念书的人炫耀,自己哪怕偷听也没学会几个字,毕竟还要填饱自己的肚子。
戴上眼镜后,和望立马就明白了纸上的意思,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要这么丢人了,
纸上只有一句话:我绝不会主动向普通人透露回收物及其相关存在的信息。
这也太随意了吧?似乎是看出了和望的疑惑,她出声补充:“不要小看这张纸,这可是烙印在灵魂的承诺,只要签了,你就绝对不会有相关念头。来,我教你写自己的名字。”她凑近和望,和望只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她拉着他的手比划出和望两个字“会了吗?”和望紧张地微微颤抖,还有些留恋,这是前所未有的温暖,连忙点头。“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她的距离拉远让和望有些失落,又忙说有,生怕没有机会问,他羞涩地问:“您……您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啊……和朔”和朔露出了很温柔地笑容,这是她第一次露出这种笑容,和望有点呆呆地,和朔又比划了一下自己名字的写法,有些复杂,但是和望努力记住了。 “还有问题吗?”和望摇了摇头,歪歪扭扭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刚签下肚子就发出了咕咕噜噜的声音,他把头深深埋下,今天丢脸的样子实在太多了。
这下和朔好像是早有准备一样,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饭盒:“投喂饭盒,照顾好它,我会很忙,我不在你又不知道想吃什么的时候它就是你今后的伙食了,后院有泥土,你随便抓一把放进去,或者石头别的什么都行,五分钟之后再打开就有饭了,一天只能用三次,菜色不一定,但绝对是可以吃没有毒的。副作用我还没发现,你要是发现了可就帮了大忙了,另外我这几天就给你联系学校,缺什么就跟我说,我们很有钱。喏,抽屉里一拉都是,想要就拿,你要早点学会认字啊,早点帮我写报告。”和朔拿走和望的眼镜娴熟地往虚空一放,眼镜就自然消失了。
到底还是小孩子,也没有过长期稳定的亲密关系,和望对节奏这么快的交接有些不适应,还有些藏不住的委屈:“你要走了?嗯?暂时不会,现在休假期间。你饿了吧?走走走我们去吃章鱼小丸子,啊顺便给你买点衣服,真是没有养成助手的经验呢……”不知道是因为签完了保密协议被认定是自己人,还是问她的名字取悦了她,和朔整个人都鲜活了许多。
和望抬头望着这个女人,瞬间觉得他们的距离拉近了很多,并且想紧紧抓住这份充实!于是他紧紧的抓住了手中的饭盒,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饭盒的底部有长出腿挣扎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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