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随着小公主。
“公主，属下接您回宫。”
小公主显然心情很好，抿着唇一直笑，一直到回了宫里笑容都还挂在脸上。
而我，却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用膳时，我状似不经意地同掌事姑姑说：“公主见了萧世子后好像心情一直很好啊。”
掌事姑姑笑而不语，还眨眨眼冲我使眼色，倒是小公主的贴身侍女笑着打趣了一句：“云大人不知道，我们公主也是有自己的女儿心思了。”
我没有接话，一直盯着小公主默默吃饭的脸，直到看清小公主脸上薄薄的红霞，才生硬地“嗯”了一声。
压着心思，我这几日都有些心不在焉。
偶然听见宫里几个洒扫宫女闲聊时，我随口问了句：“什么是断袖磨镜？”
洒扫宫女听见我的声音直了直身子，恭敬地喊了一声“云大人”，随后又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继续说。
看她们这幅为难的样子，我起了好奇的心思，若是有意思的，还能讲给小公主逗个趣，便说：“没什么不好说的，我也挺好奇的。”
受到我话里的鼓励，离我最近的小宫女开口答道：“断袖就是男子之间的情爱，磨镜是女子之间的情爱，我们在讨论民间的话本子呢。”
我微怔，眉头拧了一下，不确定地问：“女子之间的？
情爱？”
小宫女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小嘴叭叭的跟我讲着那些话本子。
我额头有些胀，话本子的内容一个字没听进去，敷衍应了就快步离开。
在小公主第N次叫了我没得到回应后，她把脸凑到我面前，近得都能看清她脸上的绒毛。
“云译，你想什么呢，本公主今天叫你好几次了！”
我猛地回过神，呼吸一滞，小公主身上的兰香萦绕在我的鼻尖，我看了她一会，赶在小公主又开口时移开了脸。
“属下在想今年的桃甜不甜。”
总不能告诉她我在想那句女子之间的情爱吧。
小公主撇撇嘴，又坐了回去，空气挤走了兰香，恢复了原本的清冽。
但我的脑海里，有一座桥轰然崩塌。
夜里，我闭着眼靠在小公主寝殿的门外，脑海里重复闪烁着白日里宫女说的“磨镜”和小公主那张微红的侧脸。
我忽而觉得对小公主和自己的了解太少了，譬如我不知小公主怎么突然就和萧世子有了情，譬如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