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突然明白了。
那些获得官方许可而去死亡的人，他们都没有死，而是通过隐秘的途径被送到这里，或者被当做玩物，或者被虐杀折磨，或者被送到三生公司去做试验品。
死亡法规定人不可以死亡，劳动者是人类社会的重要资源。
你想死，就是逃避作为劳动者的责任，这怎么能行呢？
所以复活你，来到阳光看不到的地方，死了也是资源，直到脑细胞彻底崩溃。
16控制住情绪，我指着妻子的照片，对俞三炮说：“我要他。”
俞三炮走了，妻子很快被送来。
我看到妻子盈盈走来，对我说：“我叫素素，你呢？”
她不认识我，我有些哽咽，反问：“你在这做什么？”
我好怕那些人教她一些什么。
妻子说：“我是这里的舞蹈演员，专职给客人跳舞。”
我说：“来了多久了？”
妻子笑：“我舞蹈学院毕业就来这面试了，今天是我第一天正式工作。”
我说：“我叫杨阿东。”
我希望这个名字能唤回她的一些记忆。
她重复着我的名字，眉头皱了皱：“我觉得你很熟悉呢，我总觉得以前就认识你。”
三生科技公司的一个科研项目是记忆重组，我知道这个课题，只是没想到成果已经实用。
妻子的记忆被删除到认识我之前，现在的她以为自己只有十九岁。
也不知道删除记忆是否有副作用。
我有更可怕的想法，妻子还有这里的一些人被当做了记忆实验的实验体，我以前不确定，但我现在觉得可能性极大。
实验如果成功，在永生的人出现精神问题后，就删除记忆从头再来，减低自杀率。
也许比死亡法强制要好一些吧。
我无法判断。
这算是重生一次了吗？
我想着妻子走的时候说：“如果有来生，我还要做你的妻子。”
看着妻子现在不谙世事天真的脸，我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我不能让她继续留在这里，我要带她走。
17我拉住妻子的手，她有些羞涩，想甩开，但最终却没有拒绝。
或者记忆删除的不那么彻底，她对我很信任，也很依赖。
我拉着她站起，对她说：“我带你出去玩，无论遇到什么你都不要出声。”
妻子高兴地点头：“好啊，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