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三个第一
寸头说着话，抬腿就是一脚。大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在脚快要踹到他的一瞬间，他抡起就是一拳，正中寸头的脚踝，然后就听“嘎巴”一声，寸头便倒在地上抱着脚踝直打滚。
不到两分钟，另外两个人也躺下了。动作之快，力道之狠，都让一旁的田柱叹为观止。
也不知道是谁报的警，这时忽然从外面进来几个警察，寸头见状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指着大汉说道：“他打人，快把他抓起来！”
两外两个大长头发也随声附和：“没错，就是他把我们给打了！”
警察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个人，又看了看大汉，问道：“这怎么回事事？”
大汉不卑不亢：“这三个人调戏女服务员，打伤饭馆老板在先。我吃完饭走人，他们挡我的路，用酒瓶打我在后。我是打了他们，但我的行为属于自卫，我要是不打他们，他们就得打我，我没有办法。”
“谁能给你证明？”
大汉看着远处站着的饭馆老板：“他能，他最清楚是怎么回事。”
寸头从地上爬起来，用凶狠的目光看着饭馆老板：“没错，你最清楚，所以你最好想好了再说，警察在这儿呢，你可不要乱说。”
“我……我……”饭馆老板看看寸头，又看看大汉，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警察看着饭馆老板说道：“你实话实说，不许隐瞒。”
饭馆老板又瞥了大汉一眼说道：“我不知道。我刚从外面回来，脑袋是不小心摔的。”
说完，饭馆老板就低了下头。
大汉一听非常生气，刚要上前质问，旁边的田柱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站起身说道：“饭馆老板确实刚从外面回来，他对刚刚饭馆里发生的情况一无所知。”
见大汉正在怒视着他，田柱又说道：“不过他说的也不是假的，只是他看花眼了，他们打的不是饭馆的老板，而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已经跑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听到田柱的话，除了警察，所有人都很疑惑。
警察看着田柱问道：“你目睹了整个过程？”
田柱点了点头。
警察说：“走吧，都去派出所一趟，把事情弄清楚。”
到了派出所，每个人报了各自的名字。寸头叫季春生，两个大长头发分别叫刘平、刘立。大汉名叫谷勇。
季春生他们三个坚称是谷勇打了他们。谷勇则说没打，田柱也说没打，并且坚称季春生打的不是饭馆老板，而是另外一个人。
由于各说各的理，又没有其他证人，警察也不好判断究竟孰是孰非。最后只是让谷勇给寸头三十块钱医药费，谷勇没有，田柱就帮着先垫上了。
从派出所出来，季春生单腿着地，双手扶着两刘平刘立的肩膀，看着田柱和谷勇说道：“我记住你们两个了，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田柱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嘴上没说什么，眼神中却满是轻蔑。
谷勇双手插兜，不屑地说道：“好啊，想断胳膊短腿，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免费帮忙。”
三个人走远后，谷勇看着田柱没好气的质问：“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
田柱反问道：“你想过实话实说的后果吗？”
谷勇一愣，不明白田柱什么意思。
田柱说道：“饭馆老板说假话是迫不得已的，如果他说实话，你觉得他的饭馆还得保得住吗？我没有揭穿他，也无非是想帮他保住饭馆而已。你既然已经选择做了好人，那就好人做到底，不要斤斤计较了。我想饭馆的老板一定会感谢你的。”
田柱话音未落，就见饭馆老板老板从远处跑了过来：“兄弟，让你受委屈了，真是对不起你，我不是人，对不起你……”
饭馆老板来到谷勇面前说道：“我不应该说假话，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惹不起他们，我……”
谷勇打断道：“行啦，行啦，别说了，我知道了。”
谷勇听了田柱的以后想了想觉得也是，如果饭馆老板说实话，搞不好那三个流氓哪天就得把饭馆砸了。他受委屈，怎么也比饭馆被砸要强。
这么一想，谷勇心里也就不别扭了。
“谢谢你兄弟，谢谢你兄弟！”饭馆老板又来到田柱身前说道：“兄弟，也谢谢你了。”
田柱笑着说道：“举手之劳而已。”
“你们俩都是好人，我也没什么好报道你们的。这样吧，只要我的饭馆开一天，你们去吃饭就免费，怎么样？”
田柱和谷勇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什么。
把饭馆老板打发走以后，谷勇说道：“改天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算了吧，就当交个朋友。”田柱根本就没想过再要那三十块钱。
“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尤其是钱。”谷勇说完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田柱看着谷勇的背影，心说这个人有点意思。
周一早上，田柱在一楼等着段子润下来的时候遇到了张悦。田柱询问了一下他的身体情况，张悦说她已经好了，并且又一次感谢了田柱。
“你认识张组长？”段子润看到了田柱和张悦说话，见张悦走了，便来到田柱身边问道。
“周六我值班，她身体不舒服，我就把她送到了医院。”田柱没有隐瞒。
“哦。我还以为你跟她很熟呢。”段子润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张组长可不简单。”
“怎么了？”
“住在三楼的都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能住在三楼，不是很说明问题吗。”
“你知道原因吗？”田柱对这件事也很好奇。
段子润摇头：“我只知道她丈夫是卫生组的。那形象你是没见过……反正以我的眼光来看，他们俩是不般配。所以我就怀疑她丈夫的家世不简单，不然就凭她的身高长相和学历，能嫁给一个还没她高的男人吗。”
田柱觉得段子润说的有道理，很有可能就是如此。这又不禁让他想到了沈叶叶和张向远，看来女人都是很现实的。
进了办公楼，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二十八九岁的模样，长得很清秀，就是身材很一般。
段子润看到李丽珍，打趣道：“珍姐，两天不见又漂亮了。”
李丽珍与段子润是行政一组的同事，两个人在办公室里挨着坐，平时没事就开个玩笑斗个嘴什么的，李丽珍早就习以为常。
“那必须的，天生丽质没办法。”李丽珍笑着接了一句，然后就快步朝楼梯走了过去。
“一起走啊，那么着急干吗？”
“我手头儿还有点活儿没干完。”
段子润冲田柱努了努嘴。
“这栋楼里有三个第一。你知道都是谁吗？”段子润诡秘道。
田柱摇头，他哪里知道。
“第一美是张组长。第一自恋就是刚从那个，她叫李丽珍。至于第一爱玩吗……”段子润故意说到此处故意卖起了关子。
“谁呀，赶紧说。”
“黄总。”段子润看到黄风帆从楼上下来了，笑着打了个招呼。
“黄总。”田柱也叫了一声。
黄风帆笑着点了下头，从两个人身边走了过去。
“谁是第一爱玩的啊？”田柱追问道。
“我说完了。”段子润诡秘地笑了笑。
田柱愣了一下，然后扭头向楼梯下看了看。
临近中午下班时，田柱肚子有点不舒服，去了躺卫生间。
蹲坑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两个人在聊天。
“最近黄总好像心情不错啊，见谁都是一副笑脸。”
“都要当副董了，心情能不好吗。”
“他肯定能接孙副董的班？”
“八九不离十吧。除非空降一个新副董，否则公司里能接班的除了黄总，你觉得还有别人吗？”
“那倒是。”
中午去食堂吃饭，打饭和吃饭时，田柱又听到有人在议论黄风帆将接任副董的事情。
“孙副董真要走了？”田柱看着对面的段子润问道。
段子润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道：“嗯，他的任期到十月份。”
“你也觉得黄总能接任？”
“除了他还能有谁呀。别看他当总经理这几年公司里的经济发展没什么大起色，可是也没出什么大乱子，一直安安稳稳的，作为省里的第一大公司，这就是一种能力的体现。无事就是本事嘛。”
“他要是接副董，你说谁能接总经理？”
段子润想了想说道：“如果上边不派的话，最有可能的还是王副总吧，他各方面条件都合适。其他人就差点意思了。”
“卞副总没有机会竞争一下吗？我看他好像还挺年轻的，应该还有进步的空间吧。”田柱假装很随意的样子说道。
段子润不敢苟同地笑了笑：“卞副总来公司有三四年了，据我所知他在来之前，在另一个公司已经担任了将近三年的副总。按理说跳槽来这边应该可以当总经理，可是这么多年一直原地踏步。”
“为什么？”
“两点。第一，能力有限。反正通过我在公司里这几年对他的观察，我是没看出他有什么水平。当然，也许是位置的原因，没有他施展的机会和空间。第二，不会跟上面搞关系。虽然是上面重点培养的人，可是得主要领导私底下也不能少了感情沟通啊。”
田柱点了点头，他对段子润的分析与观点都很认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