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可人不是断气的时候才真的死了。
有人说人会死三次，第一次是他断气的时候，从生物学上他死了；第二次是他下葬的时候，人们来参加他的葬礼，怀念他的一生，然后在社会上他死了，不再会有他的位置；第三次是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把他忘记的时候，那时候他才真正的死了。
这个世界有多大，取决于你认识的人，你每认识一个人，世界对你来说就会变大一些—路明非《龙族》几千年了，你在别的事情上糊涂，在这件事上从未答应过我，这个叫诺诺的女孩改变了你那么多么？
让你愿意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让你连底线也放弃—江南《龙族》这个世界真孤独，在水下八十米，你孤独像独自站在一个星球上，没人听得见你说话，你可以放声大喊，然而无人在意?他走向门口时听见楚子航在背后问，“你还好么？”
“还好啊，”路明非头也不回，“郁闷而已，连争一争的机会都没有，一开始就注定是件扯淡的事。”
“谁也不想自己喜欢一个人喜欢的那么扯淡对不对？”
他轻声说，“连机会......都没有。”
连争一争的机会都没有，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江南《龙族》“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路明非轻声说。
窗外是滂沱大雨，他想到那个女孩还睡在那个红色的圆床上等他回去，她对这个残忍的世界一无所知。
“对不起。”
凯撒低声说。
“混蛋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我们是合谋啊。”
路明非抬起头来看着凯撒。
凯撒微微吃了一惊，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废柴的眼神变了，眼神深得他看不懂。
那是一副很漂亮的大画，铁青色的天空下，一条黑色的巨龙正从尸体堆深处腾起，双翼挂满死人的骨骼，他巨大的膜翼后，是一颗巨树，已经枯死的树枝向着四面八方延伸，织成一张密网，像是路明非在电脑上看到的那些分形图—江南《龙族》果然一切教条存在的意义就是被打破再被改写—江南《龙族》然而“byebye”的意思并不是祝他在越南的河上泛舟看美女，这个词也可以表示永诀—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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