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在你身边》5

坐在对面的池朝旭也看得津津有味，差点就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冲程固北挤了挤眼睛：“哎，我可早就想说了，周秘书喜欢的是你。”

“咳……咳……”姜之焰一口柠檬水被呛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大哥看过原著呢，判断的居然如此准确。不过话说回来，连旁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程固北真的会毫无所觉吗？

程固北吞下嘴边反驳的话，瞪了他一眼，连忙拍背给姜之焰顺气。

她平稳了一下呼吸，双眼闪烁着八卦的光芒：“真的吗程总？那你喜不喜欢周秘书？是不是我妨碍你们俩了？我这就把她叫回来……唔！”

此时的池朝旭已经要惊掉大牙了，他没看错吧，程固北居然把自己叉子上的牛排塞到了姜之焰嘴里！他可是洁癖狂魔啊！

姜之焰拧着眉头吃下，十分不服气地剜了他一眼。池朝旭立马借机献殷勤：“之焰，你看他这是干嘛呢，还限制你言论自由啊。”

“我看你就是太自由了，商业街那个项目的合作还想不想要了？”程固北感觉自己已经在爆发的边缘，却还是耐着性子转过头跟姜之焰解释，“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

她突然就笑了，没有和其他所谓淑女一样刻意压抑自己，笑的清亮而自在，娇俏的模样映在同桌的两人眼中，又是别样风情。

她擦擦嘴站起身：“我吃饱了，你俩继续。”说着大踏步离开了餐厅。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要不了多久，周楚楚就会回来了。

日子如水一般地流淌着，姜之焰的痕迹逐渐渗透到了程固北生活中的一点一滴——办公桌上和简约格调不太相符的可爱小多肉、小熊饭团星星烤饼之类的下午茶、甚至还有特意去印制的带照片的杯子和文件夹……

每每看到这些的时候，程固北的嘴角都会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用她的话来讲就是：“你的生活太规律太死板了，必须由我来增添一点乐趣。”甚至连集团员工都感受到了最近总裁心情很好，个个春风满面。

有时候，爱，就是一种习惯。

你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默许她/他渗透进你的生活，恍然回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早已离不开她/他了。

一个月后，周楚楚不出所料地归来。

她在集团人缘很不错，如今姜之焰和程固北的八卦都传到她耳朵里很久了，再加上在餐厅表白被人撞见的那一幕，她是无论如何都坐不住了。

“程总，你也是知道的，我一向除了工作也没什么别的爱好。这一个月我该放松也放松了该玩也玩了，再不让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真的该闲的发慌了。”

程固北沉默，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拒绝，但是感性又不让他同意。

第一次感到这么纠结，他干脆叫来了姜之焰，问她的想法。

“可以啊，那就让楚楚姐回来上班吧！”万万没想到姜之焰答应的十分爽快，“这段时间我也确实收获良多，正好也休息几天，我正好听说B市那边要开分公司了，不如我……”

“不准去。”

“为什么啊？！”

“分公司那边我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更何况那边是池朝旭的地盘，你去了还不是羊入虎口？”

姜之焰又被他逗笑了，真是的，不想让她走又吃醋就直说，何必找那么多借口。

“那行，我先歇着，等你给我安排合适的岗位。”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回到家，一把抓起趴在地上啃猫粮的辞辞就往脸上蹭，毛茸茸的感觉真的是爱不释手，想蹭个没完。

“放开啦小焰！”辞辞一爪子呼过去，“说正事，我问你到底为什么答应让女主回到男主身边啊？这才刚有点进展你就偷懒了？”

姜之焰失笑，用手轻轻地挠它的肚皮，逗得它直喵喵叫：“我说你是玩家助理还是我是你的助理啊？你懂什么？我自然有我的打算。”

在适当的时候抽身，才能让对方明白你的重要性。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姜之焰调皮地眨眨眼：“你猜？”

…………

次日一早，姜之焰出门前告知孙姨：“我要去临湾区的海景别墅那里住一段时间，麻烦您帮我通知程总一声。”话毕立刻拖着行李箱去海边享受生活了。

程固北来到公司，看到早点再次变成了手工咖啡和三明治，明明吃了很多年的东西，如今才咬了一口就觉得索然无味。

他叫来周楚楚：“以后给我换成豆浆之类常见的早点吧。”

“啊？为什么？”周楚楚蹙眉，“难道之前姜小姐都给您买这些吃吗？”

程固北不置可否，周楚楚心下又急又气，但也不敢反驳他，只能照做。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但是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办公桌、茶水间、公司走廊……处处都是她的影子。相比起过去的32年，除了父母至亲，他都从未感受到另一个人在自己的生命中留下了这样清晰的刻痕。

公司里的传言，他都知道。

程固北从来都不是迟钝的人，几天下来，他就开始明白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他动心了。

的确很不可思议，但是他并不打算回避。事实上他很清晰的知道自己一向是个行动派，既然没办法深究原因，那就顺应自己的心。至于所谓旁人的看法、年龄的差距，这些都不是能阻挡他的理由。

很多东西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只是人错误的处理方式让它越来越复杂了而已。

程固北知道她有喜欢的人，但是据他的人调查，她并没有来往过密的异性，也没有主动和池朝旭接触。那他就想办法走入她心里便是。

更何况，她的户口本还在程家呢。

下午的时候，周楚楚进来汇报行程：“程总晚上有一个慈善晚宴，前几天和您约好的。”

程固北摇头：“让副总替我去，待会儿让司机来接我去临湾区的海边别墅。”

“您去那边做什么？海边离公司挺远的。”

“你现在的话越来越多了。”他明显的不悦让周楚楚心下一颤，“工作之外的东西，不要问。”

上次在餐厅偶遇她，池朝旭提到她喜欢的人是他，他就仔细留意了一下，如今看来八九不离十。他从不给人无谓的希望，商场上是，情场上也是。

她转过身，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红了眼眶，攥紧了拳头。

“楚楚。”

程固北叫住她，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喊她的名字，而不是周秘书。

“今年是你来集团的第十年了，我们作为这么久的工作伙伴，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予你任何所需要的帮助。”

周楚楚的手在他话落的那一刻松开了。

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些什么了。

………

黄昏时分，姜之焰戴着墨镜坐在海边躺椅上看夕阳，嘴上还喝着新鲜的椰子汁，好不惬意。

辞辞也被她带了过来，此时正在别墅里面散步。

她一边享受一边感慨着23世纪的科技，真先进啊，如果她生活在23世纪，那么每天泡在游戏里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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