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追了上去。
直到追进乌木阁的地牢。
黑影停了下来，地牢豆大的灯光照亮了黑影。
是万林。
“我把她带过来了。”
此刻，她正站在萧欢身边。
“正好让她见见的她的师父。”
是萧欢让万林把我带过来的。
我看向萧欢对面，正是我许久未见的师父。
她被绑在刑架上，浑身血淋淋的，我从没见过她受这么重的伤。
我不知怎的，浑身发抖，眼睛被蓄满的泪水胀红了，湿热的眼泪不停地划过脸颊。
我不接受，不允许，不承认师父受这样的伤。
我想叫声师父，可张开的嘴巴只吐出两声呜咽。
这是我第一次流泪，一种我不曾了解的复杂心绪造成了这次哭泣。
“你哭了？
还从没见你哭过？
看到你师父这样，心痛了吗？”
地牢里又响起萧欢的声音，我只觉这声音太过陌生。
我用袖子擦掉眼泪，看着萧欢，冷冷道：“放了她。”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受到另一种说不清的心绪，后面我才知道这是一种蛮横的恨意。
“你原来也能心痛，也能恨我”，萧欢把鞭子沾进水里，又对我说：“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萧欢拿起湿水的鞭子抽在师父身上，我眼看着她身上的一块皮绽开了，鲜血慢慢从白肉里渗出来。
我不想让师父受伤，看到这一幕，我直接自己身上也炸开了一条无血的口子。
“我死在桃花庵的十三个弟兄怎么算，要是一命能抵一命，你们两人的性命都不够还的。”
萧欢又扬起了鞭子，“我要让你们慢慢偿还。”
我的身体跟着发抖。
我本想直步上前抢过他的鞭子，可没想到被他一把揽过我的腰，当着师父的面狠狠舔了一口我的脖子。
我只看到师父瞪大的眼睛。
“杀了他……”师父低哑的嗓子喊出这句话。
听到这句话，我仿佛回到了那天的桃花庵。
面对桃花庵突如其来闯进来的十三个人，师父只跟我说了句：“杀了他。”
转瞬间“回原功”使出，我面前的十三人已经没了生气。
这次师父又说出：“杀了他。”
我的手好像不受控制般使出了“回原功”。
我向来是听师父的话的，师父向来是对的。
“回原功”使出，萧欢往后踉跄了两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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