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把我推回账中，只留下好好休息的话便匆匆离开。
没来得及多想，身心的双重疲惫让我很快睡去。
一觉醒来，不知到了什么时刻。
只听见外头噗呲噗呲的声音，我自己挪动着推车艰难往外去。
推开账布，一片白花花的光刺进眼中，我急忙捂住双眼，待眼睛略微适应后，缓缓睁开眼。
下雪了。
人对于美都是有偏爱的，即使我现在处境不是很乐观，可仍还是忍不住对眼前美景充满欣喜。
推着轮椅到更远的地方，哈娜她们却不见了踪影。
我没了欣赏的心思，转头看见了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
骑在骏马背上的女孩回头向后张望，“阿大，接着，我来赶头羊。”
我还从未见过哈娜骑马的模样，马背上的女孩随意扎着两根羊角辫，雪落在她发顶，像是戴了一顶小帽子。
我不自觉推着轮子想跟着她走。
“程东青！
不要靠近，别过来。”
我愣在原地，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马儿和羊会被吓走的。”
哈娜回眸看我一眼，接着用力夹着马肚，很快就离开了我的视线范围。
刚才的哈娜与这几日所见很不同，完全不是那个扔石子吓我的小女孩，反而有种大家长的感觉。
“所以神女也不是好当的哇。”
我习惯性捏了一把地上的干土，地面太干了倒是拾起来几粒碎石。
是啊，在这样的地方，我还想见到一个什么样的哈娜？
在马背上睥睨我的才是神女哈娜。
我在原地静静等着，肩头落了薄薄一层雪。
突然肩头被轻轻拍了一下，我习惯回头看，哈娜却从另外一侧探出了头。
“东青哥！”
“哈娜，你忙完了？”
“对呀，下雪了要帮阿大把羊儿赶回圈里，没吓着你吧。”
哈娜眼睛亮晶晶的。
“没。”
我看着哈娜的眼睛，“还挺酷的。”
“真的？”
哈娜很兴奋，“比你们飞在天上还酷嘛？”
“哈娜，那叫做飞机……我们也不是会飞的。”
“好吧，那等你腿好了我教你骑马怎么样！”
我脑子里浮现出刚才哈娜骑马的身姿，“一言为定。”
哈娜把我推回帐子里，我注意到哈娜的耳饰，是一片干花瓣。
哈娜叫我看着她的耳饰不说话，便开口解释：“啊，这个，这个是格桑花花瓣，这可是神山的使者。”
我有些疑惑，目前看来，神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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