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好意思，我这几天有点出麻疹，不能见风。”
女海归未置可否，微微抬起了下巴：“介绍人说，你要求先对自己的情况保密是吧？”
“对，”我点点头，“我觉得这些事情当面交流比较好。”
“好，那你说一下自己的基本情况吧。
什么学历？”
“本科。”
她似乎发出了一声冷笑：“本科，这在知识爆炸的今天，也就是个半文盲的水平。”
我挠挠头：“我从小学习就很一般。”
“从简短的谈话中能感觉到，智商普通，甚至低于平均线。”
我咋舌：“这平均线这么高吗？”
“你以为呢，有些事情，从出生就已经注定了，后天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弥补。”
我自卑地叹了一口气。
她继续问道：“在什么地方工作？”
“富龙集团。”
“富龙？
公司倒是不错，世界五百强，你什么职务？”
“我……主要就是处理一下邮件什么的。”
“文秘，挺适合你。
这个岗位是专门给那些学历不高、适合机械化工作的人准备的，不过没什么前途。”
我腼腆地笑了笑：“我没什么太大的梦想，求一温饱就很满足了。”
她挑了挑眉，用一种毫不掩饰的鄙夷的神情看着我：“一个男人，出身平凡，智商普通，又没有雄心壮志，这一辈子可以说是注定失败了。
让我猜测一下，你工作这么多年，恐怕连房子首付的钱都没攒够吧。”
“的确，我没怎么攒过钱。”
“失败主义者。”
她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掸了掸职业套装的衣角—仿佛就跟我说这么一会儿话的工夫，她身上都沾染了失败的灰尘。
我看她要走，便询问道：“你看，咱俩那个……”“不好意思，我觉得咱们两个根本不是一个社会阶层的人，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都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再见。”
“哦，那就好。”
我如释重负，摘掉了脸上的面罩，然后端起面前的咖啡啜饮了一口。
正要离开的女海归忽然愣住了，她定定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像天气预报里的气象云图一样迅速变幻，捉摸不定，我感觉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她的大脑中至少掠过了十种惊讶二十种懊恼三十种后悔以及四十种解决方案。
我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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