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菜，满面笑容地要我赶紧尝尝。
我饿坏了，也顾不上客气，放开了喉咙。
导员看我吃得欢，笑意更深：“李龙啊，你是班上学习最刻苦的学生，在我眼里，你是最优秀的。”
我点点头。
“你这么优秀，一定很能自立，你看你家里那么困难，你都能考上我们大学，说明什么困难也难不倒你。
对吧。”
“有时候，生活没法一帆风顺，有一些小波折，小挫折啦，其实都能挺过去的，你说对不对？”
我不明就里。
导员这话是什么意思。
导员眼睛转了转，笑意一直挂在脸上：“李龙，我相信你是个能自立，不依靠别人的好学生。”
我停下了吃饭的动作，不解地望着导员：“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啊？”
导员的目光往旁边回避，挽了一下她的黑长直。
“那个，李龙啊……我还有事，账我已经结了，你千万别吃太快啦！
我先走了。”
导员站起身来，我有话想问她，所以想送送她。
可她把我按在座位上，让我一定要吃好，然后匆匆地离去了。
不知为什么，我隐隐觉得我不该吃这顿饭。
我总觉得她有什么话说。
02我从梦中惊醒。
梦里，我攥着一把钞票冲向奶奶的病房。
奶奶的病房门很远，怎么跑也跑不到。
我慌了，没命地狂奔，终于够到了门把手。
推开门，奶奶躺在病床上。
两只眼睛带着期盼，直勾勾地盯着我。
一眨不眨。
“奶奶……奶奶……？”
我试着叫她，她面色灰绿，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掀开她的被子。
下面的身体没有皮，没有肉，也没有内脏。
只有一副绿油油的骨头。
染绿了整幅床单。
我从噩梦中吓得跳起来，一看表，已经九点半了。
今天是助学金发放日，名单九点张贴在办公区。
我迟到了。
我赶紧穿衣下床，直奔老师办公室。
张贴区前已经挤满了人，有几个同班同学也在。
他们本来正在说笑，看到我，一个个突然收敛了笑意。
我来不及诧异，我挤过人群，赶紧寻找我的名字。
从头看到尾，没有。
我以为自己看差了。
又从尾看到头。
还是没有。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脸热到发胀，手脚却彻底冰凉。
我赶紧又找了好几遍，最终我确定，自己没在助学金名单上。
我第一反应是导员忘了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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