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婆子！
你家什么时候遭难的啊，猪肉卖不下去了？”
“你什么时候有的孙孙啊，你不是一直骂儿媳妇是不下蛋的母鸡吗？”
“怎么？
你儿子在外面又有人啦！”
……老妪丢了脸，扔下布料悻悻跑了。
只剩屋里几个男人还在对峙着，听百姓说这几个男人都是这条街布庄的掌柜。
站在最前面的魁梧男人见老妪跑了，脖子一梗，闭眼道：“就算周记布庄不坑安老婆子，早晚也得坑到你们头上，不然她这批布可怎么办？”
周围百姓猛地一愣，如梦初醒，窃窃私语起来。
我快走两步从地上拾起麻布：“你仔细瞧瞧，这哪是破布，这可是我们掌柜的花大价钱请来的南桑老师傅织成的蚕丝棉，轻薄柔软，学问可大着呢！
你等着吧，明年夏天我家掌柜的定能卖出个好价钱。”
领头男人不信，伸手就要来夺我手里的布，我往后一跳，让他扑了个空。
“我们掌柜的花大价钱学成的布怎能白白让外人看去，你交钱，交钱就让你看！”
领头男人眉头倒竖，气的头发都直飞冲天，他静静地看了我三秒后向身后男人们招呼：“我们走！”
待屋内屋外的人散去，我才凑到周婶子跟前：“婶子，你说让阿吉一直织这破布难不难？”
7次日鸡鸣，我拉着小姐准备离去，正巧碰见周婶子在门口扫地。
她一扫帚一扫帚的把土往我身边扫，逼我回了屋。
紧接着她端来两碗清汤面，放在我面前，与我说：“再吃顿饭吧。”
我知道这是周婶子愿意留我，我开心地接过筷子，大口吃面。
我凭着在少府与小黄门吵架练出的嘴皮子而留下来，每日接待买布的客人，虽将将糊口，但胜得轻快。
痴儿多忘事，在小姐哭了三个大夜后她变得与之前一样爱笑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小姐不知怎的找到几份心智。
虽不聪明，但总不再像从前那么痴傻。
她怕我担心，只在铺子前面一条街玩耍，偶尔还给我带来几个客人。
“来嘛来嘛，我阿姐卖的布最结实了。”
周婶子坐在柜台后乐得合不拢嘴，把收来的铜板挨个吹口气放在耳边听响，越听越欢喜，最后还去街口给小姐买了一串她馋了许久的冰糖葫芦。
8冬至后，我和小姐的日子已然安定下来。
因小姐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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